回过头来再想想,是跟群众搞好关系容易,还是跟领导搞好关系容易?是那么多群众的工作好做,还是那一个或者几个领导的工作好做?
这个时候你还选择去做群众工作,那么恭喜你,你这辈子就真是公仆了,而且是一成不变的公仆——在那个位置上一成不变。
抓重点,抓关键……多少次强调的话啊,就是有人学不会!
楚光心里为赵昆默哀了一下,面上则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这时候,就看见赵昆先是站起来招手,然后干脆直接迎了过去,跟带队的那个年轻人笑哈哈地拥抱了一下,互相捶了一拳。
那年轻人估计是个联防队的队长,他豪气干云地对赵昆说:“咱们的年轻干部混得不错啊,动不动就是三星级大酒店里吃饭……哟,还是杏花村,这得一两百吧?丫挺的,工资多少了啊,喝这个?看来下次就该换茅台了啊?”
赵昆再傻,也还是知道现在有领导在场,虽然他不把李从云当回事,但熊林还是他的老领导,而且以前熊林只是副科长,对大家的态度也还是不错的,赵昆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他连忙说:“唉,我说杜奇,这可不是我的本事,今天咱们科长高升,所以我们出来开个庆功会……”
杜奇一听,就真好奇起来,朝桌上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哪个是你们科长啊,也不介绍一下?”
赵昆才想起来,是该介绍给科长看下,要不然怎么让科长知道自己是有社会能量的人呢?于是连忙回头,拉着杜奇走到熊林面前作介绍:“杜奇,这位就是我们熊科长。熊科长,这位是我铁子,中学同学,叫杜奇,他是西城区丰盛派出所联防队的队长。”
熊林虽然满心不痛快,但人家都介绍到面前了,他也不会太没礼貌,就面色淡淡地站起来,伸出手跟杜奇握了一下,说:“原来是杜队长,幸会。”他的手跟杜奇所谓的一握,根本就是刚沾个边就飞快地收回了。
杜奇虽然觉得这熊科长怎么握手都不会,但面子上还是笑着点头:“哪里哪里,兄弟就是混个日子,比不得你们团中央的高干,日后高升了,还望领导照顾照顾啊。”
熊林一听,这人说话虽然有点“浮”,但好歹话还是个好话,比较好听,还算顺耳吧,也就微微一笑,矜持地说:“诶,说什么领导呢,八字还没有一撇。高干更是说笑了,我们也就是在上级的领导下,干点传达跑腿的小事,当不得一提。”
杜奇一听,哈哈大笑:“那是,那是,除了中南海里头那位老爷子,谁都不是在领导的指挥下,干点传达跑腿的小事么?这么说来,咱们也是‘同志’了。”
熊林一听,这人还“真会说话”,这可是紫禁皇城根下,当官的多了去了,你这话说出去,人家当大官的听了还能是咱们这种反应吗?
再说,你是什么人,也跟我称同志?
于是淡淡一笑,明显就开始打着官腔了,问他:“杜队长此来,所为何事啊?”
杜奇一拍额头,才想起正事,转过头对赵昆道:“你看看我这个记性,这几年酒喝多了,脑子都喝迷糊了,你说的那些人在哪?我赶紧抓回去问话才是正经……”
他说话大声得很,旁边那桌上的人也听见了,几个人一转头,就看见站在杜奇身边的赵昆,先前骂赵昆的那人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他却不怕杜奇,当时就骂了一句粗口:“这丫头养的,骂他一句他还不服气了,敢他妈搬救兵?操你姥姥的骚**,也不看看是块什么牛黄狗宝,敢来现眼!”
这话骂得不光低俗,而且恶毒,当时就让李从云他们这一桌人眉头大皱,他们能被推荐到团中央工作,个个都是学校里的先进分子,什么时候听过这么粗鲁的话?尤其是周香玲和黄箹,一脸厌恶毫不掩饰。
而那边赵昆的脸色则很有意思,既有愤怒,又有兴奋——兴奋什么?当着杜奇的面骂了他赵昆,那不也是打杜奇的脸吗?杜奇自然不能容忍。
果然,杜奇脸色顿时阴了下去,冷笑一声:“好大的威风,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弟兄们,给老子打!打服了再抓走!”
他说着,自己一马当先,操起巡警棒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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