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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跟寒流一同来临,小城西邻似乎一下子从平日里略微死寂的状态中如同老树开花般在某一个刹那苏醒过来,大街小巷,不由得变得热闹了许多。
如果有一个镜头,跟着寒风一同从城市的一边吹到另一头,那么镜头里那些冒出来的欢乐和喜意会让人情不自禁感觉到:放假的感觉真好。
烟花之夜后,谢缙离开了西邻,像只南飞的雁,从西邻一路向南,飞向邕城,没有留下一丝可寻的痕迹。
没有电话,没有一句告别,她就这么离开了。
方洛不明白,为什么假期刚刚到来,她就如同被架上了一个助推器,似乎在无形之中被拖离西邻,而有或者,这个可能只是方洛的推想。
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落叶日益增多,越发枯干的树枝在无形中冷漠地分叉着透着寒意的北风,方洛拉开了窗户,能清晰听到呜呜的声音。
方洛关上窗,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并拢双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翻着节目,也不知道看什么节目。
电视的声音似乎有些遥远,隐隐中,方洛情不自禁想起那个阳光艳丽的正午,谢水楠摇下车窗问自己名字,那个庄重表情之下隐藏的一丝警惕突然跨越了记忆的长度,毫无预兆地冲入方洛的脑海里。
谢水楠在防范自己!
虽然这个结论有一些武断,但是方洛却发现,这个可能却是那么的大。想到这个可能后,方洛无坐在沙发上无言地笑了笑。
这时,电话响了。
“方洛,有空吗?”
城市的另一端,苏珊儿握着话筒,看着窗外的临江在无声地奔腾着,心里有一种无法发泄的烦闷,却无处可以宣泄。
听出苏大小姐的语气不对,方洛问:“珊儿,出了什么事情,我现在有空。”
“没什么事儿,你……想喝酒吗?”
苏珊儿的问题让方洛愣了一下,诚然,他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苏大小姐竟然问自己想不想喝酒?
“珊儿,你怎么了?”
苏珊儿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仅仅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那一头,方洛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声,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下一秒,竟然愣愣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荷酒吧,我等你。”
这是苏珊儿最后一句话,语气带着一丝落寞。
苏荷酒吧在临江边,是一家开业不久的酒吧,没有那种喧嚣的氛围,格调较为高雅,方洛之前去过一次,那时张钫跟朋友在酒吧里驻唱,让他去捧场。
想着刚才苏大小姐话筒里那种似乎十分消沉的语气,方洛赶紧穿上鞋子,抓着外套就夺门而出。
苏荷酒吧位于苏珊儿家那一片城区,离方洛家比较远,而且路上偶有交通堵塞,想要到那里,没有半个小时是不可能的,方洛可不想自己因为晚出门,到那里只能看到醉醺醺的苏珊儿。
虽然大多数酒吧都需要身份证,毕竟未成年人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酒吧也解释不清楚,但是西邻本就是小城,管理不大完善,而且苏荷酒吧刚开业,又偏于一隅,根本没有未成年人不得进入一说。苏珊儿明显心情不好,虽然苏荷酒吧不像其他酒吧那样噪杂和混乱,但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一个人去那里,终究不安全。
方洛几乎是一路都催着出租车的师傅开最快,四十来岁的师傅脾气很好,一边绕近路,一边劝阻方洛不要太急躁,冷静一点。
好不容易过了几个十字路口,车子在苏荷酒吧门口停下,方洛丢给师傅一张五十块钱,也不找零钱,抓着外套就冲进了酒吧。
苏珊儿从小都是乖乖顺顺的女孩,虽然性子比较开朗,有时候也跳脱得没谱,但那都在一个正常女孩的范畴之内,而如果一个人去酒吧,那么这个事态就有些严重了,不管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好的苗头。
十年前,一个还在念高中的女生进酒吧,是会被打上坏女孩的标签。
虽然心里有些焦急,但是方洛还是将外套穿起来,整了整衣着,镇定地走进了酒吧。
酒吧气氛最浓一般是在晚上,而此时还是午后时分,酒吧里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客人,整个大厅里飘荡着辛晓琪的《味道》。
朝南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花格子色调的窗帘很好的掩映了大半,只余留几线光线从缝隙里飘进来,室内柔和的灯光在打转,酒吧里仿佛是海底世界,寂静而充满美感。
苏珊儿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拖着下巴,从窗帘的缝隙里看着外面的临江,幽暗之中,她的脸被光线照射,从侧面看过去,有一种令人心颤的寂寞。
“珊儿。”
方洛轻声地说了一声,有些不忍心地破坏这个时候望着窗外的苏珊儿。
苏珊儿闻言转过头,对方洛展颜一笑,灿烂中掩藏不住寥寂。
“你来了。”
桌子上没有酒,只有一杯苏打水,看来苏珊儿并不是冲动地要来酒吧里喝酒,虽然方洛暂时还不知道苏大小姐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但是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有些东西打破沙锅问到底,反而会适得其反。
“恩。”
方洛坐下来,穿着白衬衫黑色礼服的侍者上来问要喝什么,方洛看了一眼苏珊儿,对侍者说来一杯水就行。
“方洛,来这里喝水可不好,人家会不高兴的。”
酒吧里有些暖和,方洛脱掉外套,披在椅子后面,笑着说:“自己高兴就行。”
苏珊儿低声将方洛这句话咀嚼了一遍,点头说:“恩,自己高兴就行,可是…方洛,我并不高兴,我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