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谁也没想到,江上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俊美少年,竟能一剑击败天才赵峰,真叫人大跌眼镜。
冷漠地扫了赵峰一眼,江上云一脸淡然:“如果我没资格进入机关武塔,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这番话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赵峰的脸上,顿时无言以对,臊得面红耳赤,双手伏地,浑身颤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大胆!机关武塔,乃是宗门重地,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位青衫中年,自大厅中负手走来,貌似训斥众人,冰冷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江上云,似乎认定他是肇事者,一股凌厉的气势随之压过来,使他感到窒息。
江上云眼睛微眯,放出剑势,抵抗此人对他造成的无形威压,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此人身份。
“胡剑鸥,天道宗外门守塔长老,年方三十,修为高达辟海期十重圆满,在天道宗外门长老中,算是青年骨干,与薛天行一系来往密切。”
江上云早就觉察到,这胡长老藏身后厅。之前赵峰刁难他时,胡长老置若罔闻,如今赵峰被他打得跪地不起,姓胡的才跳出来收拾残局,护短之心路人皆知。
事实上,他早就料到胡长老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干涉,所以刚才并没有重伤赵峰。
“晚辈江上云,拜见胡长老。”不等胡长老开口指责,江上云抢先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你为何……”
“胡长老来得正好,在下正要向你申冤。”打断胡长老的话茬儿,江上云疾言厉色,怒叱赵峰,“在下来到机关武塔,依足规矩交纳灵石,申请入塔修炼,没有任何违规之处,而那赵峰,却仗着守塔执事身份,对我横加刁难,无缘无故阻我进塔,仿佛这机关武塔,成了他赵峰的私产!其后更得寸进尺,持剑相逼,在下连番退让,赵峰却是咄咄逼人,出剑将我刺伤,在下被逼无奈,只得拔剑反击,却也顾念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点到为止。在下所言,字字属实,在场众位师兄师姐,可以为我作证,还请胡长老评评理,我与赵峰,孰是孰非!”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围观众人,不知不觉间对他的印象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弯,听罢他的自白,无不点头附和,连声称是。
胡长老有心维护赵峰,却也不好罔顾群情,当众颠倒黑白,只得将满腔不悦压在心底,淡淡道:“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定论,你不要再说了,拿上你的令牌,速速进塔试炼去吧。”
“多谢胡长老主持公道!”
胡长老闷哼一声,拿起令牌,正要递给江上云,忽然目光一滞。
“你开了十个房间,难道要打通关?”
“在下正有此意,”江上云还是那句话,“十天之内,争取打通十层武塔。”
胡长老禁不住冷笑出声,“难怪峰儿看不惯你,小小年纪,信口雌黄!区区聚气六重,如何打得通十层武塔。”
“试试看吧,至于成败,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江上云淡淡回答。
胡长老闻言脸色微变,感觉受到藐视,不由得暗自恼火,随手将令牌扔给他,拂袖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可别后悔。”
“后悔的事我不做,我只做让别人后悔的事。”
淡淡丢下这句话,江上云大步走进武塔大门,留给众人一个傲然的背影。
望向江上云的背影,胡长老目光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待到江上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赵峰凑到胡长老身后,恨恨道:“师傅,那江上云所说全是狡辩,我劝他不要擅闯,本是一片好心,提醒他注意安全,不料好心被他当做驴肝肺,明知道我是机关武塔的执事,是您老人家的亲传弟子,还当面凌辱于我,分明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
胡长老脸色阴沉,没好气道:“没用的东西,往后少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耀武扬威,我这张脸都给你丢尽了!至于那个江上云,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真以为机关武塔是那么好通关的?可笑!既然他自寻死路,那就成全他好了,走着瞧,他很快就将为狂妄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