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兴身后跟着朴德宏,两人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在李天益面前两米处站定,段志兴坚定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早已对此事胸有成竹,甚至在他看来李天益痴心妄想,一二十年的传媒协会岂是他想颠覆,就可颠覆的!
段志兴毫不畏惧的盯着前方的李天益,只听他道:“李总,既然你已经不是传媒协会的人,我们协会内部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多费口舌了!”
“笑话,作为前任副会长,提点意见,难道不行吗?难道从母校毕业了,也不可以关心母校的发展,简直可笑。传媒协会作为我的娘家,我在这里提点意见,郑会长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李天益不屑的嘲讽道。
“意见可以提,但是李总你没有底线的抹黑,口出狂言,夸大其词,李总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鼓动别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李天益淡淡一笑:“段会长,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李天益没等段志兴有任何辩驳,继续道:“段会长,烽火奖在即,这一次又准备靠着烽火奖捞多少钱?”
段志兴表情一窒,意外的不是李天益的“血口喷人”,而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原来在桌子底下的明争暗斗,正式摆到了台面上,段志兴纵然为了顾全大局,这个时候也退无可退;李天益野心颇大,处心积虑要和传媒协会分庭抗礼,甚至取而代之,段志兴作为会长,如果这样的事情让李天益得逞,那他段志兴就是秦州省传媒协会的罪人。
“李总,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都是认识很久了,李总你也是从传媒协会出去的,你这么说就太让人寒心了。”段志兴当然不会愚蠢的去直接回应,在烽火奖颁奖在即的紧要关头,李天益突然间跳了出来,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为自己造势,段志兴绝不上这个当。
“寒心?我看寒心的该是那些有实力有本事的传媒界人士和媒体单位吧。他们本有能力和资格享受烽火奖的殊荣,但是完全因为某些人的暗中谋划,烽火奖早已内定,和买卖奖项已经没有了区别,段会长,你真好意思?
烽火奖成立的本意,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可是现在却与当初的理念背道而驰,你有没有想过创立烽火奖的那些前辈会寒心?历任会长会寒心?有才有能而得不到奖项的人会不会寒心?”李天益,针锋相对,始终将焦点集中在烽火奖的问题上!
“李总,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了,李总不是传媒协会的人,更不是来参加这一次的烽火奖角逐,我觉得,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了。来者是客,李总就不奉陪了,请!”和李天益对喷,那是不明智的,正中李天益下怀,唯一的办法便是晾着他。
李天益似乎早已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或者怎么应对,就连段志兴的反应和做法也没有任何意外。“我看未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的,我是一个外人,但是今天,有些话不吐不快,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李天益也不管还站在那里的段志兴,直接对对着人群开口:“烽火奖,自然有能者得之,但是现在却是成了某些人谋取私人利益的工具,烽火奖早已没有了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充满了铜臭,充满了肮脏的交易,作为一个曾经传媒协会的副会长,我不得不站出来揭露这些丑闻,让更多的人看清楚,这伙传媒协会的人戴着的面具背后是什么样的货色!”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李天益继续开口:“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有兴趣的可以拿去看一看!”说完,李天益背后的一个男子便拿着一沓纸张,向人群散发。
“这份名单就是早已内定的名单,通过权钱交易而炮制出的名单,没有任何专业性,没有任何的是非准则,就是赤|裸|裸的践踏传媒人的良知和法律道德的底线。”激情的演说过后,李天益将手中的名单扔了出去。
人群中很多人拿到了散发的名单,对他们来说这还是头一槽,如果真有背后的交易,对秦州省各地远道而来参加烽火奖的人来说,那种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
要知道作为传媒界的从业者,得到烽火奖就是对自己工作的肯定,以及在行业内部的声望和荣誉都会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然而,现在却有人站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任谁也无法在段时间诶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