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见李良一条条数落着东方煜的罪证,气的脸都乌青一片,却奈何根本没办法发作,只得一咬牙,扭过头:“六弟,朕不杀你,但前提是你主动缴械投降,磕头认罪!”
“皇兄,难道你不杀我,就是善待我了么?到时候将我打入死牢,生不如死,就是好下场了么?”
东方煜已经豁出去了,此刻仰天一笑,笑得极为猖狂,极为放肆:“反正下场都是死,我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一些,今日若逃不出去,大不了拉了皇兄您垫背,黄泉路上,还能有个说话的解闷,不是吗?”
“你!”皇帝浑身发抖,知道自己这个六弟说到做到,绝非玩笑或者夸张,只得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转而劝道:“六弟,你我亲兄弟一场,你若真的想要走,朕便放你离开就是,你这样挟持朕,算什么?”
“一个欺君之罪,再加一个犯上之罪,难道皇兄会乖乖放了臣弟?”东方煜冷冷一笑,根本就不买账,手一紧,眼看着一到血痕就从皇帝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东方煜!”
南婉容顺过一口气来,总算是恢复了理智,看着东方煜神色狰狞地样子,当即张口一喝:“你放了皇上,自行离去便是,本宫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侍卫来追击你!”
“皇后娘娘,不是臣弟不信你,而是先小人后君子,才是最稳妥的,毕竟事关臣弟的性命嘛。”说话间,东方煜一推,就逼着皇帝往阶梯而下,然后继续道:“臣弟只需要皇胸作为挡箭牌,陪臣弟一直下山,然后臣弟自会考虑放了皇兄。所以......”
说到此,东方煜神情一变,从之前的冷静的过分,变得有了几分狂躁的意味,架在皇帝脖子上的匕首也突然一动:“还不快让开?你们莫非想要看着皇上死么!”
深吸了口气,南婉容将眼泪给吞了回去,目光看向了被挟持,脖子上鲜血直流的皇帝,对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便一手捂住肚子,一手向着天空招了招:“所有侍卫,都退到湖对面,为煜王让开一条道!”
“很好,不愧是皇后。”东方煜微眯了眯眼,看到侍卫长稍一犹豫,便指挥上百个侍卫都往湖对面而去,很快就把下山的道路露了出来。
“走吧,皇兄,别耍花招,到了山下,臣弟自会放了你。”东方煜在皇帝的耳边低声提点着,然后一推,就把皇帝当成肉盾整个人挡在面前,然后一步一步地从高处而下。
......
眼看皇帝和东方煜越走越近,大家都更加看的分明了,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皇帝脸色惨白,而脖子上的鲜血已经流淌到了胸口的位置,看起来十分恐怖。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有了一种预感,感觉即便是东方煜安全到了山脚,多半也不会放了皇上,说不定,一了百了,会直接杀掉皇上泄愤!
眼看着东方煜胁迫着皇帝,已经就要从阶梯上下来,离得下山的道路更是不远,李良悄然挪到了南婉容的身后,然后声音压得极低,小声道:“皇后,煜王放不得啊!小人还搜到了一枚兵符,兵符乃是尉迟将军所掌管的西北大军,足有三万之众。要是让煜王害了皇上,然后逃走了,很可能会起兵谋反,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不安,就无可挽回了啊!”
听李良一字一句灌入耳里,南婉容咬了咬牙,侧过头,盯着他:“若是现在轻举妄动,皇上必死无疑,有什么办法?”
“娘娘,南家暗卫呢?”
李良是知情的,对于南家的隐秘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像这样的情形,南家肯定派遣了暗卫在周围布防,若说唯一的可能即救下皇帝,又擒住东方煜,非南家暗卫不可!
“这.....”
看到东方煜挟持着皇帝一步一步往山道而去,眼看身影就要没入林中,立在湖对岸的上百个侍卫根本无法阻止什么,南婉容心下一凛,想到了南华倾给她的鹰哨。
南华倾曾提到过,一旦自己遇险,周围无人相助,只要吹响鹰哨,负责暗中保护她安全的暗卫就会伺机而动,为她解除危险!
可现在并非是自己遇险,吹响了鹰哨之后,到底会不会有暗卫领悟到自己的用意,去救皇上,南婉容肯本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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