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长得特别快,几天前就在京山找了位手艺不错的老师傅帮他重新理了,如今正顶着一头齐根的碎发,上去倒是很像后世著名的‘小平头’。
“哼!”
刘化欧冷哼了一声,刚想继续骂,突然好似响起了什么一般,脸上像是有些疑惑,不过了他的头,方才有些生硬的询问道:“你方才说我助你夺了这应山县的城防跟第四标的指挥权?什么意思?”
李汉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怎么,骂累了吗?”
“哼!”
刘化欧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再他了!
他摇了摇头,却不与他一般见识。
“也好,你既然感兴趣,我便与你细说了便是!来人,给他松了绑!”
“大帅……”
“给他松绑!”
“是!”
听到李汉再一次催促之后,那警卫方才不情不愿的上前为刘化欧松了绑!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刘化欧还来了脾气,那警卫上前为他松绑的时候他竟然还一个侧身推他过去,竟然不愿被解开身上的捆绑他的绳子!
口中还骂了一句:“我羞于尔等为伍!”
这一下不但那警卫当下大怒,一旁的陈天祥也不过去了,不悦的说道:“你这混人当真好不要脸,我家大帅自武昌起义以来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他本为武昌起义五大标统之首。却放弃了军政府的高官显位,带领我等两千弟兄不远千里转战整个湖北,先是攻下德安府,而后又在副都督刘英惨遭清军毒手之后一力抵抗,不但击溃了南下的襄阳六营清军,还趁机攻陷了湖北十府中的一半。此等功劳便是武昌三镇也没人胆敢随意辱骂,大都督甚至亲笔提文,督封我家大帅为荆襄五府巡检使,代为经营湖北事务。如今数万清军将要南下侵犯我湖北省,大帅不惜危险亲自坐镇应山应付南下大军,为我湖北革命甘当血肉长城。尔不过一介小辈,与我革命有何功绩?不但企图暗杀大帅,行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举,还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辱骂!你可知那第四标的陈征虽然也是大帅麾下出身,却是武昌举义之时的反正清军军官,此前因为隐藏的好,连大帅都被他欺骗了过去。之前最近大帅才发现他自督守应山之后便私通信阳清军,出卖我军政府之机密,封锁了县内之消息。大帅之前忙于征讨省内襄、荆两大重镇,因精力有限疏忽了北部,给这祸害趁机经营出了气候,导致军政府直到今日才清理了这祸害!”
刘化欧被他骂的脸上一阵难,但是因为陈征封锁了县外的消息传来,因此县内对于军政府的消息除了一些另有渠道之人,否则对这半月来省内的风起云涌当真是不甚清楚。
因此,他虽被骂的脸上稍霁,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怒目顶了一句,“莫要唬我,我安知你之所说不是欺骗与我!”
“你!”
碰到这样的死硬性子,陈天祥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还好,一旁的李汉倒是浑不在意,笑着说道:“罢了,你既然不相信,这绳子就暂且绑着便是了。只是日后可别说是我没要帮你取下。既然你怀疑与我,我刚巧有一件事情能够证明自己是一名真正的革命者,我所领导的军队,是革命的军队。”
刘化欧一哼,不过见他一直不动怒,心中也微微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只是他是最认死理的人了,不是亲眼所见都不相信,因此哼哼一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能够证明?”
李汉脸上表情一正,“很简单,你一直都在县内,想必对县内之事最是了解,尤其是武胜关!”
刘化欧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打下武胜关来证明自己,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