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嘴角哆瑟着回答道!
却换来李汉一声冷哼,只听他说道:“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几类人的长官明知而不报,该当何罪!”
叶三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罪加一等,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李汉厌恶的了他一眼,钱跟权果然是这世界上最诱惑也是最害人的东西,他能让痴狂、更能让人堕落……“来人,把他带下去……等会审问……”
李汉手上的十七人大名单中,这位曾经的战斗英雄,获得过二级勇武勋章的男人赫然位于其上。
“大帅……大帅开恩哪,小的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了……”
一把推开了两个就要将他架下去的士兵,叶三还要扑过来求情,却立刻就被死死地架住了。
“现在想求情,早些时候呢……你犯错的时候害怕了没?把他带下去,关紧县衙大牢……”
李汉冷声说道。
一听到县衙大牢,那叶三顿时脸上多了几分死灰色,人好像已经失去了生机一般,竟然不在挣扎了。
他督管巡防队,自然知道如今城中内外共有三处大牢,隶属新兵军营的黑屋子……巡防队的铁牢……还有原隶属县衙的大牢。
黑屋子管得都是不老实的新兵,巡防队的铁牢也只关些偷鸡摸狗、叨扰民生的小犯,而真正的重犯、死囚,都是关在县衙大牢内的。
这一下大帅命人将他送到县衙的死牢去,他的未来可想而知,轻一点也至少关十年以上。
“大帅……大帅开恩哪……”
“大帅……”
“大帅……”
叶三远去的哀号声越来越淡,逐渐的淡不可闻了!
李汉俯视下面的一群巡防队队员,良久方才开了口:“他曾经是一位战斗英雄,若不是受了伤,我原本打算让他去教官团,未来提拔他当队官……管带,甚至几年后成为标统……以后独自统领一镇做个领兵大将都不成问题……但是,他让我失望了。在巡防队短短的不到十天,他收受城中商户好处,明知下属有人叨扰百姓……有人逛赌场喝花酒、甚至抽大烟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声,最后成了这般模样!”
“军纪都还记得吗?大声回答我?”
李汉怒道,眼中的怒火足以焚烧下面的巡防队队员了!
“记得!”
“大点声,听不到!”
“记得!”
“好!好的很!弟兄们都还记得啊!好!可他娘的在这队里头有些人不争气。欺压百姓,收受贿赂,给赌场、妓院当保护伞,喝花酒、逛妓院、赌博、抽大烟!好,很好,这就是老子带出来的兵,一群很有志气的好兵!是军队给你的待遇太好,够你们造贱!还是你们保护的那些人给的孝敬费更香?回答我?是谁!谁他娘的犯了事,全部给我站出来!”
听到一帮巡防队队员口中高喊还知道军纪,李汉怒极反笑,仰天怒吼。
此时的李汉心里头不仅仅只是愤怒,如果只是愤怒还不至于让他如此的这般。更多的是失望,这些时日来随着应城乃至整个鄂中的建设日渐成形走上正轨,原本他还只当成暂住的地方成了以后的根据地,李汉对于这块土地,对于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对于建设的人,对于手下的士兵,都是他的心头血肉……是多少个日夜……死亡了多少脑细胞后才建设出来的,来到这个世界才方十天,他的后脑之上赫然能够到了,一头乌黑的头发中,那十几根悄悄长出来的白发,为此他几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却换来这样的答案,能不让他失望吗?愤怒吗?
“哗啦啦……”
城防队中走出来四五人,他们耷拉着脑袋,脸上尽是愧疚,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大帅,标下让您失望了……标下愿领罪!”
这几人上去年龄都不大,只有十**岁上下,李汉原本铁青的脸庞在他们主动站出来之后也好了几分,询问道:“报上名来,你们犯了什么错!”
“回大帅,标下华正……标下……标下一时糊涂,收了城西赌坊的十块大洋……标下愿领罪!”
“回大帅,标下唐松……标下跟华正一样,收了城西赌坊的十块大洋……标下愿领罪!”
“回大帅,标下杨兆宇,标下没有收过一分钱得贿赂,但是标下前次在城中酒楼吃饭后没给钱,标下愿领罪!”
“回大帅,标下徐华中,标下跟着叶队官一起参加过城中商户的邀请,并收了二十块大洋,标下愿领罪!”
只有最后一个跪着的巡防队队员犹豫了一阵,才小声回道:“回大帅,标下林正龙……标下……标下偷偷去喝了两次花酒,然后留了两夜……但是标下没有泄露过自己的身份,标下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