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变够快,也够狠!”火衲子正视了一眼浑身鲜血的澹台麒烈,交战至此,两军大将算是第一次正面相视,火衲子缓缓点头,“果不愧是虎子澹台!”
“客气了!”激战正酣,澹台麒烈却笑得若无其事,“你们横冲都今日也算抖够了威风,大和尚,你要是还不死心,那就接着耍花招,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已经耍不了多久的威风了!”他往后一努嘴,“见没有,等我家几位战千军包抄过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既如次,何必多言,惟战而已!”火衲子禅杖一横,“我横冲都从不会坐以待毙,这一点,你们今日也早领教够了!”
“我可还没领教够呢!”澹台麒烈嘿嘿直笑,他和火衲子两人隔着几十步远,却都能到彼此眼中的杀机,“都别唠叨废话了,拼命吧!”他一晃朔月刀,向火衲子大步走去,两人之间这几十步,有黑甲军也有横冲都的僧道俗儒,见他单刀闯来,黑甲军立即紧跟相随,为能让这上将军到自家的英勇,人人争相表现,当即,以澹台麒烈为首,黑甲军也聚起一道尖锥似的阵形,往横冲都反冲过去。
横冲都僧道俗儒的目的是要贯阵,哪肯缠战,他们避开澹台麒烈的锋芒,奋起全部力量,向前方铜墙铁壁似的黑甲军阵杀去,战局也在此时又一次变得诡异,只见僧道俗儒以百家儒生为首,迅速冲前,向铜墙铁壁搠出一道道凛冽锋寒。澹台麒烈紧在几十步后掩杀而上,想要尽快吃掉这两千人,横冲都甲士又追在澹台麒烈这股黑甲军后,竭力想拖住他们,甲士之后,则是以图成欢为首的战千军又率大军在后衔尾追杀,而在最外围的黑甲军阵前沿,却是冲天火光。
双方每一路人马都在奋力向前冲杀,用手中兵刃向前斩处片片血花,然后踩着敌军和袍泽的鲜血,把杀意一步步贯穿向前,几路人马在这几乎是首尾相衔的冲杀中崩得笔直。短兵相接至此,已是最激烈的时刻,但形势显然对黑甲军更为有利,离拓拔战立身处这两百步的距离,虽是成败关键。但这两百步内满是黑甲骑军,每前进一步,他们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横冲都!就知道撒开腿作兔子逃吗?”澹台麒烈紧追在僧道俗儒之后,“想要重振中原威名,何不先取我的项上人头,你们的中原技击不是很厉害吗?来啊,让我见识一下!”
澹台麒烈口中暴喝,当先追上一名道士,疯虎扑食似的刀刀抢攻,这些僧道俗儒各个身怀绝技,并不惧和这黑甲上将拼斗,但澹台麒烈一恃朔月刀锋利,二仗身边有黑甲军紧随护卫,出手不但全无顾忌,更无一点常理可循,他出刀大开大阖,故意破绽百出,朔月刀也不砍道士,却专寻那道士手中的铁拂尘硬磕,道士几度变招,待朔月刀劈空,正要还手,却被几名跟着冲过来的黑甲军长枪架住,澹台麒烈趁机一刀削断道士手中的铁拂尘,紧跟着又一刀斩过道士咽喉,杀得一人,澹台麒烈片刻不停,又杀向另一名僧人,那僧人手中禅杖沉重,横荡开来想逼退澹台麒烈,谁知澹台麒烈弓背弯腰,象只山豹似的疾步冲近,竟紧贴到这僧人身前,趁他不及回转禅杖,朔月刀一刀反撩,切断了这僧人一条腿,一击得手,澹台麒烈立即撇下这僧人,继续往前杀去,他身后自有黑甲军跟上,向这受了重伤的僧人刀枪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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