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明凰姐知道这后果吗?”飞不太肯定的说:“明凰姐一定会想办法的。”
“殿下也许知道,不过她不会太放在心里,至于这办法,我宁可她不要去想。”智太过含糊的回答让两个弟弟都听得一头雾水,终将和飞一生,都没有明白四哥这句话的含义,只有默不作声的刀郎,在很久以后,当亲眼见证到公主为之而起的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杀戮后,才明白智早已预料到的可怕后果。
正因此,很多年以后,当有人问起这位已成名天下的冷血刀客,谁是这世上最聪明,最具远见的人时,刀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出了他守护一生的,这位白衣少年的名字。
回答时,刀郎眼里含着无可言喻的悲伤。
“可是,四哥…”飞犹豫着,轻声问:“难道你就不为此想想办法,我想,你心里也是很在乎公主的…”
“我是不是在乎公主,并不重要。”智极淡的笑了笑,迈步而行,“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将和飞哽得难受,只能一步一随的跟在四哥身后,他俩都想不出,该怎么为四哥分担来日恶果,而较为心细的飞着智挺得笔直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荒凉,有件事将说得很对,做了十八年的兄弟,兄弟之间早已熟知了彼此的习性,所以飞清楚,每次四哥越是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去说及的,往往是心里真正在乎的重要。
因为这就是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可以藏得很深,可一旦碰触,却是谁也无法援手的痛楚。
“今晚你俩都好好休息。”智一边走,一边又轻声道:“明日一早,随我出城去见石敬瑭。”
相较弟弟们对他的了解,还是智更了然弟弟们的性子,所以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把两个弟弟低落的心绪引开。
“去见石敬瑭?”将精神一振,“四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打疼他,让他滚回去。”智缓缓道:“石敬瑭成不得气候,可他霸占着幽州南面的涿州,莫州,瀛州三城,着实是颗眼中钉,当日要不是因为羌族一事,我早就想去对付他了,我不怕石敬瑭正面来犯,却要防他趁我们和拓拔战相搏时在后兴风作浪。”
智又问飞:“六弟你在城外走动得多,说说,他这八万晋军如今都躲在哪?”
“现在的石敬瑭手中可没有八万晋军了。”飞着智苦笑,四哥每次说及自己的事情,总是会岔开话题,而且这一招屡试不爽,“前些日子和黑甲骑军中的艳甲飞将打了一仗后,虽然石敬瑭又把涿,莫,瀛三州给抢了回来,但那一仗里他至少折损了两万人。”
“他这能叫抢吗?说拣还差不多!”将十分不起石敬瑭的为人,“八万晋军打三万黑甲,却被艳甲飞将赶得跟野狗似的,等黑甲骑军得胜而走,石敬瑭居然又厚着脸皮去占城,也亏得他有这脸皮!”
“不是这么厚的脸皮,也不会来搅这趟混水。”智笑了笑,又问:“石敬瑭现在驻兵哪座城内?”
“老地方,还是在三城之间的郊外扎营。”飞耸耸肩:“从他抢了涿,莫,瀛三州后就一直没亲自入过城,被黑甲骑军打了一顿后也还是这德行,在三城里各放了五千兵,其余人全和他驻扎在郊外,真不明白石敬瑭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城里不去,却在郊外扎营,而且这营也扎得越来越远了。”
“怕被围城呗!”最通军务的将哧的一声冷笑,“石敬瑭这厮就是个属狗的,又想吃屎又怕惹臊,扎兵入城,被人四面一围就哪儿都跑不了,扎在郊外虽然防御差了点,逃起来脚快,他此来就是想趁辽国内乱捞点便宜,把燕云十六州要回去几座,省得天天被中原百姓唾骂,可吃了黑甲骑军一顿打,他那点胆子也算被打灭了。”
“五弟说得对,石敬瑭已是骑虎难下,他不甘心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撤回中原,又担心留在辽境夜长梦多,所以占下三城也不敢亲自入驻。”智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
“四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将立刻问。
“本来想狠狠打他一下,让他滚回中原。”智微笑:“既然他自己都已经把抢去的三城视为鸡肋,我们也不必伤筋动骨的硬打,明天去吓吓他,让他自己逃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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