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智王此次毕竟只带了一万骑军,冒冒然拼上七万羌族,说不定只是打了个惨胜,所以借着报捷回城搬援军来了。
百姓们议论的热闹,城下这些军士也都在纳闷,他们不同寻常百姓,知道传令快骑报捷时不该如此匆忙,心知有异,有几名军士忽想起今日城上还有位公主亲命的布衣客卿,忙向城头望去。
见军士们一脸求教的了上来,梁正英笑了笑,又转头望向城门外快速而来的几道尘烟。
“报!”
尘烟散处,又一骑传令军向幽州城门长呼而近,这一下城下的人群都直了眼,再往北门外仔细去,城外尘烟不绝,似有一整队骑军正疾驰而来。
“咦?这是怎么回事?报个捷还要一拨拨的来?”百姓们惊讶出声。
“快马连骑令?”城下守军却都变了脸色,今日之事果然有些蹊跷,明明是捷报,居然用上了遇紧急军情时才用的快马连骑令。
“顺州大捷!”第二名快骑冲入城门后,也是一声大喝。
百姓们忙迎了上去,跑的快的人直接向那快骑喊道,“兄弟,帮忙说一声,这仗到底打成什么样了?顺州是不是已经被那些羌族给屠尽了,城里还有人活着吗?”
这名快骑不似之前那名传令那般匆忙,他勒了勒马,向人群道:“羌族并未屠城,只破城时杀了几千百姓,智王已夺回顺州,还派人留守安抚城中百姓。”
百姓们长出了一口气,城池既已夺回,那这一仗是必胜无疑了,可这前后两名传令军士,脸上殊无大胜后的欢喜之色,大家不禁又想,难道智王只是夺回城池,没有追上羌族?当下又有人问道:“这位兄弟,是不是羌人都逃跑了?羌崽子杀了我们几千人,这仇可不能不报!”
“放心吧,智王已经替大家把仇给报了。”那传令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倒是宁可希望把这仇报在拓拔战身上。”
“什么?难道这事真的是拓拔战在背后捣鬼?”百姓们惊讶道,想起城中传的消息,纷纷道:“还真被公主猜中了,果然是拓拔战使的坏!”
又有人问:“那智王和羌人打得怎样了?那羌酋被逮住了吗?”
几名守军抢着问:“兄弟,我军伤亡如何?”军士所想与寻常百姓不同,一万将士出征七万羌人,这胜利获得的必是惨烈。
传令这次却不肯再说下去,拱了拱手道:“各位借过,我还有要事需报知公主。”说完,他一打马,也直奔城中。
百姓们愈发摸不着头脑,想着今日这事情还真是古怪,打完胜仗报个捷都搞得神神秘秘的,连着来了两拨传令,可都是把话说一半就直奔太守府,难道这一仗里还有些什么不能告人的玄虚?
梁正英慢慢的从城楼上踱下,见众人发怔,一笑道:“都楞着干什么?还不散了?”梁正英自从当了耶律明凰的布衣客卿后,常游走城中,且再无从前任仕时的架子,每每与人谈笑风生,所以大家都与他相熟,百姓们不知究竟,心里憋得慌,哪肯散去,几名军士凑上前问道:“梁大人,您今天这事,是不是太古怪了,快马连骑令非紧急军务不得使用,而且两个传令兄弟都是一脸肃重的模样,会不会是我军伤亡太过惨重?”
“智王用计,又怎会使我军伤亡过重?都打了胜仗,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梁正英微笑着一指城外,“瞧,这不又有传令来了?”
“报!顺州大捷!”又一名快骑奔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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