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放心了。”刘存厚松了口气道。
“虚情假意。”等刘存厚离开后,赵又新忍不住呸了声。
“孙猴子再调皮,又岂能翻得出如来佛的五指山。”这段时间以来,蔡锷对于刘存厚部的战力一清二楚,刘存厚暗中跟北洋军的指挥官联系,自以为先行布子成功,为ri后在问鼎四川铺平道路。殊不知蔡锷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声望并非刘存厚几个小动作便能赶得上的。“不过就目前来讲,刘存厚还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战争还是要打下去的,一切以大局为重。”
“是,总司令。”赵又新,罗佩金等人相继点头,不由看着天se,一脸忧se地道,“这雨再这么下下去,恐怕人都要发霉了。”
“不,这场雨下得好,我们这些南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养尊处忧的北军。”蔡锷淡然一笑道,“这段时间我们打了一阵子的防守战,北军被拖得疲了,乏了,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下面的士兵苦不堪言呢。”赵又新道,“已经将近一月半未发军晌了,军服还是从昆明出发时带的那一套,破旧得不像样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欠缺,就算我们想打,恐怕也打不动了。尤其是刘存厚部,没打几下就叫苦连天,连咱们滇军的老骨血都被他们影响到了。”由于天公不作美,yin雨连绵,长期没有换洗的衣服,几乎所有的滇军士兵身上都生了虱子。别小看这些细节,睡不好,浑身发养,再加上军晌欠发,士兵平时既休息不好,又没钱,还吃不饱,士气便会严重下跌。直接反应在作战上便是战斗力下滑。
“我让老家筹集了十二万元,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能应应急了。”罗佩金苦笑道。
赵又新惊声道,“老罗,你哪来这么多钱。”
“还能怎么搞来钱,熔轩把家产都抵给了边业银行,才贷了这么些出来。”蔡锷道,“熔轩革命意志之坚定,让人叹为观止。”
罗佩金苦笑道,“共和制度无恙,不仅己身存在,还可以多少领回一些养家活口;否则,亡国灭种,还哪里来的小家。”
蔡锷笑道,“没有国,何来家,说得好。你这个参谋长把家底都掏出来了,我也不能小气,我这里也有二十万元,已经捂了几个月,总算能当救命粮了。”
实际上蔡锷并未将全部的家底都掏出来,另外袁家普这几个月赚到的钱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六七十万,虽然云南方面被唐继尧卡了脖子,但袁家普已经受蔡锷的委托,在云南组织采买物资,与ri本的一笔军火交易已经付款,弹药也在运输的路上。此时护**的处境虽然艰难,但比历史上却要好上几分。
罗佩金和赵又新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的认识中,蔡锷可没有如此富有过。
“不用多想了,是袁世凯收买我老师不成,二十万元便宜了我,后来我交给袁家普帮我打理,又赚了几十万。因为袁家普和继尧有些过节,在云南的时候我也就没提起来。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真是救命粮。”
“总司令还真是每每在关键时刻给人惊喜啊。”赵又新舒心地笑道,虽然几十万仍然不够用,好歹能让几人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