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个身影在曙光中，吹起了低低离歌，子画心中一动，那是九王，顾一星的声音，她没有回头，自己也不能再回头。

原来他也不能同样不能再回头，这就是帝王将相的命运。

子画牵过白马，微笑着对秦天佑说到：“大哥，祝我一路顺风吧。”——

59、章

终于离开了，回头抬眸，天龙城那威严的宫门已经化为幻影消失在地平线边缘。

子画决绝关上车门，一骑绝尘：“向西，要快。”

“小姐，奴婢实在不明白。那皇陵寻常人呆个半年都要蜕成皮，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去找苦吃。”

绿烟一脸埋怨，看着滚滚车轮泛起尘土，满是幽怨。

“你现在要留下还来得及，我不强迫。”

子画闭着双眼，养神休息。

“我——唉，小姐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放心你——”绿烟着急之下，将手中玩弄的草根扔到车外。

子画难得呵呵一笑：“小蹄子，怕是有了心上人舍不得走吧。”

“小姐——”绿烟脸一红，要上来和子画着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好心，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绿烟，你看那天空的雄鹰，多么自由自在。一旦被人抓住，鸟笼，就算锦衣玉食，它们声音眼神都会变得悲哀，最终郁郁而终，甚者愤怒撞墙而死。”

绿烟似懂非懂，沉默着点点头。

两人正聊着，不知不觉转过前面的弯道，山口，就要天龙的最高山赤雪峰了。这赤雪峰延绵数千公里，位于天龙和南唐两国边境，天龙的皇陵龙脉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