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军官先生,我是来自德国柏林日报的记者约瑟夫,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对您做一次单独采访。”
当看到孙不易发布完消息,正准备在大胡子和花芊薰等人的簇拥下返回装甲列车的时候,凯特和约瑟夫几乎异口同声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站在这两人身前的云水箐则没有开口,只是向孙不易投去了一道颇为复杂的目光。
五分钟之后,凯特和约瑟夫两人在花芊的陪同下进入了装甲列车上的一节运兵车厢,在那里等候孙不易的召见,而云水箐则直接被大胡子带到了孙不易所在的那节指挥车厢内。
大胡子在将云水箐带进指挥车厢后便退到门外守候,车厢里就只剩下了孙不易和云水箐两个人。孙不易座在指挥车厢里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在抬手示意云水箐坐到自己对面之后才笑着说道,“云水箐同学,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了。说说看,这一次军统方面又交给你什么棘手的任务了?”
云水箐闻言只是微微挑了挑两道修长的细眉,并没有因为孙不易开口便点破自己的身份而产生什么过激的反应,“学长,不得不说你刚才讲述的那个毒气弹殉爆的故事确实精彩。不过你好像忘了告诉那些记者们一个细节,由于毒气弹殉爆而丧生的鬼子有多少人?整整一个工兵大队上千人,是吗?”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军统啊,看来就连二十九军的军部里面也被你们的人渗透进去啦!”孙不易苦笑着递给云水箐一瓶碳酸饮料,随后也给自己拧开了一瓶,“不过你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一言不合就血溅五步,那是匹夫之怒。”云水箐脸上的神情很淡定,好像全没把孙不易之前的恐吓放在心上。
孙不易闻言深深的看了云水箐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咱们就言归正传,先说说你的来意。”
“其实这次上峰之所以会派我来廊坊,完全是因为你那份发给二十九军军部的电文里提到要给二十九军换装的事情。”云水箐抿了一口手中的碳酸饮料,脸上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怔,不过紧接着便恢复了常态,“要知道二十九军毕竟是一支地方武装,而你这样作会让南京国民政府心生忌惮,甚至认为你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威胁!他们会想这次你是给二十九军换装,那么下次是不是就该轮到川军了?”
“云水箐同学,我认为真正应该被南京政府视为威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正在从北向南对中国发起进攻的日本侵略者!”孙不易凝视着云水箐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有一天南京政府的中央军能站到抗日第一线,我也一样会像今天援助二十九军那样援助他们。”
“我可以把你刚才说的话视为一种承诺吗?”云水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亮色,从座位上直起身子朝孙不易追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孙不易一边说一边暗暗在心里吐槽,淞沪会战眼看就要爆发了,到时候自己要不给你们来个武器大派送,战局必然是一溃千里!为了不让大家全他妈玩完,老子这个冤大头还真是当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