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那片黑暗,郑三炮一听我有发现,兴奋得和段五都站了起来。两人打开手电,朝我指的方向照过去。
那远处的黑暗地面上,郑三炮和段五都见了,有一大片白晃晃的东西,好像非常多,但是距离太远,我们都不真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走,去。”
郑三炮刚说完,这彩画铜门外面“轰”、“轰”、“轰”,三声巨响,一股气浪裹挟着尘土碎屑从彩画铜门的缝隙间扑面而出。
“我跑了几年,没想跑到这地底下也没跑掉,算你狠!”白山说完,手中用力一扽。
“砰”,老陈手中枪响。
与其上去受审枪毙,不如现在死了干净。夜枭白山在绝望中拉响了手雷,老陈虽然击中了白山,白山在倒地的同时仍然拉着了手雷的拉环。
随着那几声巨响,彩画铜门前面的溶洞石壁完全被炸塌,把彩画铜门堵了个结结实实。
站在那大堆的乱石面前,老陈双手翻动,只搬掉十几块碎石,就再也搬不动那些炸塌下来的巨石了。
老陈双手发力,已是磨破了指头,这手指间血流涔涔,在巨石上留下好几个血手指印。
老陈蹲在乱石堆旁边,着这堵死的甬道,心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眼中泪光闪动,喃喃的念道“无畏,无畏”
啪哒,啪哒!再念得几声,老陈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几声巨响把郑三炮和段五都炸跳了起来,两人疯了似的跑回彩画铜门跟前,只见那些个木雕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得东倒西歪。两人伸手扣住铜门缝隙,死命朝里打开。这一打开两人都傻了眼,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堆犬牙交错的巨石,几乎是不到什么缝隙,来这甬道已是完全被炸塌下来的溶洞石块堵死了。
“龟儿子下黑手,断我们退路。”
郑三炮脸色惨白,段五也是张口结舌的站在那儿,六神无主。那毕竟是我们唯一一条返回往地面的通道,虽然有可能还会遭遇跳虫和血湖喇蛄,但总比没路回去要好。这杀手见进不了铜门,索性炸了洞壁把我们关死在这夜郎地宫里。
见没了回路,我这心里也是一阵噗噗乱跳,很多想法在瞬间都涌了上来,我想茗雅,想老陈和老鬼。我摸了摸颈项间那块温润的翡翠玉佛,“没死在千年圣水寺,来要死在夜郎地宫里了。”
我了李若烟,这么大个性命攸关的事情发生,李若烟在旁边不仅没有哇哇大叫,反而是异常的沉默。
我有点纳闷儿,这不是她应该有的反应,难道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难道她心里有数,能找到别的地下暗河通道出去?
段五紧张的问道:“三炮,我们出不去了?”
郑三炮眼睛直直的着被堵死的彩画铜门,咬牙说:“我们手里不是有炸药吗?老子不信,炸也要炸出一条道来。”
我拉起李若烟:“走,我们去前面。”
眼见着离那白晃晃的东西越来越近,等到走近了一。我和李若烟、郑三炮、段五不由得全身汗毛倒竖。
这白晃晃的东西不是什么怪物,全是人体骨骸。从头骨残骸来,这儿至少也有2、00具。在这些骨骸旁边,四处散落着青铜剑、矛、戈、弩机和箭簇。按说这骨骸也不让人害怕,可奇怪的是这些骨骸却是七零八落,扔得到处都是,仿佛这些人是被一双巨手随意肢解了扔在这儿的。
最让我背上惊出冷汗的是,这些地上的骷髅头骨后脑部位都是破损,缺失了好大一块头骨,就好像是被谁撬开颅骨肆意吸干了脑髓一般。
这其中一个颅骨上,我见还嵌着个什么东西。这东西咔在颅骨的右眼眶处,几乎叮进了骨密质。我捏着这东西用力一扯,千多年的时光流逝,这些骨质都酥松了。我用力一扯之下,这整个眼眶骨都碎裂成了几块,但这咬啮进眼眶处的东西却没烂。
这是一枚牙齿,这应该是我见的第二枚牙齿。但眼前这枚显然非盲鱼可比,这牙齿根基比盲鱼鱼牙粗壮得多。一般来说,动物只有需要强大的咬合力才会进化出这种牙齿。
真的会有鱼龙?想起那可怕的远古爬行动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邪务率领的残部也许就是在这儿喂了这些东西,至少从这些骨骸来,这儿应该经历过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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