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黄色的帐幔,一件件珍贵的檀木制成的家具,坐落在房间的各处,房间之内的香炉之中,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床榻边便是一扇扇窗,精美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青色荷藕,淡粉色水莲。不时有一两婢女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此时一少女轻轻推开房门,手中端着一碗药汤,淡淡的苦涩之味从其中传出。少女轻轻的走到帐幔旁,拉开帐幔,望向床榻之上那一妖异青年。
将手中汤匙慢慢的在药汤之中搅动着,并用其精致的小口轻轻吹着。一副小心仔细的模样。
少女缓缓做在妖异青年的旁边,将碗中药汤小心的喂入青年口中,因青年昏迷,不时有些许汤汁从嘴角滑落,而少女从怀中取出一件精美手帕,细心帮着青年擦拭着。
咚!咚!咚!
三声敲门之声想起。
少女吓了一跳,手中一抖,盛满药汤的碗便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谁?”望向摔在地上的瓷碗,少女有些生气的问道。
“是我,福伯!”一声老迈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少女急忙将帐幔放下。然后起身走到门前,轻轻的拉开门。
“原来是福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少女有些亲切的问道。
福伯从小看着少女长大,在三年前的天变之中,更是不知救了她不知多少次。她对这位老人,有着很浓厚的感情。
“我是来看看那位少年的。”福伯看向了少女,然后缓缓的说道。
“看他来做什么呀?”少女脸色变了变,有些疑惑的问道。
“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在我家大小姐的房间内住了半月之久,你以为家主和其他人真的没有任何发现么?”福伯有些责怪的说道。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么?这可怎么办。”少女脸色变得焦急起来。
“你每天亲自去厨房熬药,而且端进屋中,家主可能不发现么?你知道,家主平时最宠你,见你如此之做也不忍心责怪与你,而是吩咐我来将少年移走而已。哎!”福伯向屋中走去望向躺在床榻之上的少年,和地下摔碎的瓷碗,发出了一声叹息。
“福伯,不要把他移走,他本身就在海中漂流多日,身子骨虚,如今又在昏迷之中,将他移走,岂不是害了他。”
少女见福伯想要将少年移走,急忙拦住福伯。
“不将他移走,那便是害了你啊。况且你不知他是何人,品性如何。万一醒来是一个嗜血者,而又比你强大的话,你岂不是将会丧命于此?”福伯苦口良心的说道,他从小看着少女长大,知道少女是什么性格,外表柔弱,内心其实极为倔强,如果不去说通他,就算是自己用强硬的手段,最后少女还是会一意孤行。
“他不会的,我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不会是嗜血者的。”少女的眼神被福伯说的有些闪烁起来。
少女也不知床榻上那位妖异青年到底是何人,什么品性,但是自己就是有一只舍不得的感觉,好像床榻之上的那位少年已经把他的心夺走了。如果他被带走,那么就是将自己的心也一起带走。
福伯见自己劝说无果,叹了一口气。
“大小姐啊,我从小看你长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在说,希望你的感觉真的是准确的。如果真的是嗜血者,望大小姐千万以自身安全为重啊。”福伯说完便向屋外走去,留下静静站立的少女,不知思考着什么。
少女见福伯出去,静静的坐在床边,用自己柔弱的手抚摸着青年的脸庞。
“不知留你在这里是对是错,希望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不要是嗜血者,即便是,死在你的身上,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懊悔当初的决定,但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将你留在这里。”
突然,只见床上的妖异青年睁开了双眼,吓了少女一跳。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
只见床榻之上的青年做起来,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对着少女轻轻的说道。
其实在福伯来之前,青年已经醒了,但是他不知道这里的环境,而且加上听到屋外有人向这里走来,青年只好暂闭双眼,装睡起来。
“你醒了!”
少女惊讶的说道,心中却充满着忐忑不安,少年确实已经清醒了,而且眼中还存留理智,可以肯定不是嗜血者,但是青年醒之后,是否会离开自己呢?而且他会不会喜欢自己?这许多的疑问使得少女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
青年疑惑的看了看少女,他从少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浓厚的情愫,但是自己却和他恕不相识。
“恩,我醒了!我叫邹平,你叫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妖异青年正是邹平,邹平自从两年前和刘韬一战以后,共同落入海中,但是由于血的帮助,将血晶之中的能量化作血蛹将邹平包住,邹平在昏迷的两年之中,将血蛹的能量全部吸收殆尽,浑身的伤势不仅恢复如初,而且自身的实力也比原先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