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是真的多虑了。”

九戮真君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阳答道：“不错，以我一人之力，的确无法毁去所有的空间裂缝，但是你不要忘记整个修真大域都非坐以待毙的存在。故，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战神遗民一族已经出世，十三位战神齐心协力，已经破坏掉所有的空间裂缝。”

九戮真君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当场又是一愣，沉吟片刻后，忍不住大笑道：“是啊，我怎么忘记还有战神遗民一族，相信包括那尊古神，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苏阳答道：“他走了，跟所有证道圣人集体消失的情况一样，但是在临走之前告之战神遗民一族出世，毁去所有的空间裂缝。甚至就在半年以前，我还跟一位战神遗民，再探空间裂缝，不得不承认战神遗民真的非常强大。”

九戮真君得意洋洋的说道：“可不是吗，战神当年纵横三千世界，所向披靡，举世难敌；尽管他的后人现在已经血脉淡薄许多，只有战神当年千分之一的力量，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果然问题出现在血脉之上！

苏阳回想起当日战平安爆发后的虚弱情况，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计较，毕竟邪灵才是真正的大事，立刻再问道：“我且问你，邪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到底有多少？”

九戮真君无奈的感慨一声：“说实话，无论你怎么问我，或者是询问任何人，即便是证道圣人，包括那尊强大的古神，给予你的答案仍然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苏阳双眼微微一眯，不甘道：“不知道？这邪灵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九戮真君答道：“也有可能！”

苏阳咆哮道：“狗屁，那是齐天大圣！”

九戮真君疑问道：“齐天大圣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苏阳疑问道：“还真有齐天大圣？不是小说里面杜撰的？”

九戮真君答道：“没错，他与佛教关系匪浅，数万载前曾是佛教的斗战圣佛，证道圣人，能够与战神叫板，最终只是略胜一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苏阳顿时充满好奇，又问道：“现在呢？”

九戮真君回道：“我哪里知道，你当我真的无所不知啊！”

苏阳顿时在风中一阵凌乱，忆起貌似自己的龙饮血，还是地球上的远古大神蚩尤的兵刃虎魄进化而来，兴许真的有齐天大圣，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但是这又如何？很明显这与眼下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和关系，苏阳立刻调整心态，继续问道：“别岔开话题，我知你博学多识，通晓许多秘辛，必然来历不凡，肯定知道一丁点关于邪灵的事情，你再仔细回忆回忆，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九戮真君苦思片刻，忽然想到什么，断喝道：“有了！”

苏阳精神又是一振，问道：“说！”

九戮真君说道：“做不得真，因为这也只是一个猜测，甚至连传说都算不上。”

苏阳鼓励道：“无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任何丁点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九戮真君放下顾虑，开口说道：“五太道尊的太极道尊曾经说过：道，说来复杂其实也不复杂，说来简单其实也不简单，不外乎二字也，那便是——平衡。”

诈闻前人问道之语，苏阳顿时心头一颤，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几乎就要陷入长久的思索。但苏阳知道这并不是很合适的时候，强行遏制住这种感觉，继续听下去。

九戮真君继续说道：“一阴一阳，一生一死，一始一终，无不暗藏着平衡二字。故而，我辈修行，也要讲究一个平衡，否则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只会落入下乘。这便是太极道尊的平衡之说，直透道的本质。”

苏阳暗暗点头，没有丁点反驳，只是好奇问道：“那么，这与邪灵又有任何干系？”

九戮真君回道：“精妙之处就在这里，纵观世间所有生命的演变，无不都是由生入死，若是没有一生一死的平衡，只剩永世不灭的话，无论是那个世界都会被挤爆，资源枯竭，天地不存。”

苏阳点头承认道：“所以吾辈修行，不外乎是超脱这份天地，寻求永生。”

九戮真君笑道：“对，我想说的问题关键就在这里，我们只求永生，企图超越平衡，若是人人都能够成功，三千世界将要变成什么样子？”

苏阳苦笑道：“哪里那么容易，否则也不会有天道的重重考验。”

九戮真君回道：“即使如此，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若是有一人能够成功，便会越来越多的人成功。于是，天道为了维系这种平衡，他会选择怎么做？”

苏阳神情一怔，良久无言。

九戮真君感慨道：“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涉及到天地初开的秘辛，也是现存对于邪灵来历最具有可能性的第一种猜测。”

苏阳立刻屏息凝神，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