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突然想起了什么,“嘶”的吸了一口气,疑惑道:“对了,疯魔小友,我记得你最开始的时候说过,有两个人知道李轩的秘密,而这两个似乎是李教授,和他的……嗯,他的爱人。可是后来李轩小友不是说,只有李教授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吗?难道是李轩小友在骗我们?”
他这话一说出口,包括李轩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怔住了。李轩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身上密密麻麻的的鳞片哗啦啦地抖动着,看上去十分瘆人;而其他人则不约而同的想到,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信誓旦旦地认为,只要抓住行凶的怪物,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可现在看来……他们明显是被耍了。对方不仅已经查明了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还连带着将他们也一起算计了进去。
不,不仅仅是算计,从他们跟踪孙恒开始,每一步行动就都在人家的涉及范围之内,甚至连出场顺序可能都是人家安排好了,就等着时间一到,噼里啪啦的开始打脸呢!
仿佛是应证众人地想法一样,小云子默默扭过头去,瞥了一眼国安局老刘,甩着手里的佛珠虚眼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讲了这么半天,竟然连一个发现我是在为了装逼而拖延时间的人都没有……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
众人:“……”
“谁说没有了?”黄疏朗举起了手,手里还握着个长柱形意义不明物体,一脸春情道:“我发现了!”
云孟侨和孙恒相视一眼,同时弯腰默默脱下了鞋,然后起身狠狠朝某黄鼠狼扔了过去,齐声咆哮道:“你不算人!闭嘴你个移动的yin秽-物!”
众人:“……”
就在两只鞋子同时砸到龙组副组长头上的时候,国安局那个阵法师突然喊道:“有人走近结界里了,要不要将她屏蔽掉。”
“别介啊,”云孟侨笑得满脸恶意:“屏蔽掉就不好玩了,我在这里费力气跟你们扯了半天嘴炮,可就是为了等着她出现呢。”
脚步声渐渐清晰了起来,很快,在楼梯的拐角处,一个穿着低调的女人,摸着墙根,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但仍能看清楚,这是一个大约30左右,容貌姣好,皮肤白皙的女人,她的气质很好,既有成熟女人的风情,又有学者特有的沉稳知性,这绝对算得上是个非常出挑的美人。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人一怪,以及冷冷注视她的十几个彪形大汉之后,这个女人竟然表现地十分冷静,她站住了脚,轻轻将手里的手提包往身后藏了藏,冷声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云孟侨光着一只脚,将半个身子都贴在墙上,一边转动着手指上的佛珠,一边朝女人慵懒笑道:“我们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中也肯定有答案。现在该问问题的是我们——丁莉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等丁莉莉回答,云孟侨看了看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李轩,和软烂如泥的李国富,挑眉笑道:
“帅已经耍完了,该到齐的人也都到齐了,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今天,我给给为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就叫做——司马光砸……啊不对,是《最毒妇人心》。”
“……六年前,有个年轻女孩叫做丁莉莉,她因为天资聪慧,被当时最负盛名的年轻女生物学家田棠,收做助手兼学生。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她觉得自己应该获得更多,于是她引诱了从前资助自己恩师的男人,也就是她老师的丈夫,李国富。”
“她赌对了,搞经济的李国富很有钱,也很有声望,但是他太好面子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跟田棠离婚的。正巧心细如发的她发现,田棠正在研究的项目非常有价值,如果成功的话足以让整个世界震惊。于是她开始耐心等待,等待着那个能让她取代田棠,登上人生高峰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整整四年,她终于等到了那一天——”
“田棠研究终于接近尾声,但她仍然需要去古希腊战场的荒岛丛林里,寻找最后一样完成实验的材料。同行的只有三个人,非常适合下手,丁琳琳趁机在向导的食物里下药,使他没办法跟她们一起同行,然后又趁田棠完成研究之时,夺走了她的实验成果,并放蛇将她残忍杀害。”
云孟侨放缓了声音,毫无感情道:
“丁琳琳很清楚,田棠背包里的东西,是能够改变她命运的宝藏,因此即便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她也仍旧不愿意放弃那个背包里的东西。最终,她赢了,漂亮的赢了,她把田棠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古希腊的荒岛上,然后带着她毕生的成果回到了华夏。”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情人竟然把全部的财产,都留给了他那个可怜兮兮的傀儡儿子。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因为早在她勾引李国富的时候,就已经把他腰包里的钱,都看作是自己的了,她连不是自己的东西都敢抢过来,又怎么可能把已经快要属于她的财富,拱手让给别人呢?好在李国富这个愚蠢的男人,生出来的儿子也一样愚蠢,她只是三言两语,就将那个叫李轩的男孩,折磨地马上就要精神崩溃了。”
“李轩越是崩溃,她就越是开心。因为她知道,这样状态的李轩,是绝对不可能在高考中取得什么好成绩的——没有了好成绩,李轩对于李国富就是耻辱是仇敌,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甚至可能一怒之下,直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这样一来,李国富的财产最终还是她的。”
李国富听到这里,激动地支起身子,指着丁莉莉用最恶毒的语言,大声咒骂丁莉莉。丁琳琳仅仅是眯着眼睛,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逃跑,也没有说话,她的神情是那么坦荡,她的眼神是那么坚定,仿佛云孟侨所讲的故事的主人公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与她毫无关系仅仅是同名同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