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萧眸光一厉,大吼道:“你说什么!”
某组长笑的奸诈无比:“所以我说你迟钝的可爱嘛,虽说现在大家都叫你‘紫刃’,但当年那一战连神界都惊动了,恐怕现在整个人界,只有你自己还觉得自己很低调。寻常的狼人怎么敢随随便便地攻击你,如果没有我通风报信,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冲上来的。当然,这天底下除了我,谁又会料到你一定会刻轮回术阵呢?”
“亏你还真敢承认啊!”
王诩道:“当然,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封印你一半地灵力,又怎么可能在接下来和鬼婴的争斗中,创造一个完美无缺地‘连对付甲级恶鬼都会精疲力竭的紫霄’?哦哦哦,我忘了‘紫霄’这个名字现在已经不能提了,现在的你只是个灵能力为‘紫色小飞刀’地灵级能力者。”
叶晚萧无视了他的恶意调侃,冷冷道:“这么说,就连鬼婴袭击陆明,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把死去给鬼婴一颗魂珠,又是谁把曾晓娟的魂魄引到阴阳祭坛去的……诶!别往我脸上扔刀子,不然我还手了啊!”
确定这一切都是王诩所为之后,叶晚萧虽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但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鬼谷子其人,论才能,面面俱到;论计策,老谋深算;论城府,深不可测;论实力,足以逆天。这样的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跟他比起危险程度,云孟侨还只能算作是初出茅庐,叶晚萧还记得黑犬曾经偷偷用苍白之眼,看过王诩地过去,但仅仅是一眼,那个向来淡漠的神算子就整整三天没睡觉,最后红着一双眼睛对叶晚萧说:
“太可怕了,我要把这段记忆封印起来,你一定要提醒我,千万不要再用苍白之眼看他!这家伙的人生阅历,简直就是华夏地黑历史!”
可不管怎么说,龙组上下都非常信任王诩,包括被他吓到了的黑犬,这种信任,就像是渔船相信灯塔一样。叶晚萧也必须承认,比起别人,王诩更加喜欢坑他,而且每次都玩得很过火,但这种过火,却并不让他觉得危险,反而像是一位良师损友,再用一个又一个捉弄提醒他自身的缺陷。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无论王诩怎么恶作剧,他都有足够地能力将整个事件圆回来,甚至经他参与,任何利弊都可以控制在最佳的范围之内。至于同样喜欢掺一脚地云孟侨……那就是纯粹在搞破坏!
而且话说回来,王诩虽直言自己是被云孟侨算计了,但鬼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在云孟侨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对方,而一切正如他所讲的那样:
“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连你这死心眼也学会防人了。看来云孟侨那个小疯子还真不能放着养,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
……
叶晚萧整整昏迷了两天,这期间除了王诩之外,没人知道在阴阳祭坛下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包括远在仙山跟老祖宗道歉的黑犬。而这两天,云孟侨在哪里呢?
叶晚萧表示,他对此真的是一、丁、点、都、不、敢、兴、趣!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坑圣爹,他只是想回别墅休息,顺便去精神病院看看已经被抢救回来的唐雅,结果就很要命地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做在里面,对着妹子瞪死鱼眼地云孟侨。本来他是趁着云孟侨没看见他,赶紧趁机离开,可刚回头两步,就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
于是叶副总把心一横,大大方方的……听起了墙角。
此刻,似乎屋内地谈话,也刚刚开始。
面容枯瘦的女孩抱着被子,手上还扎着输液针,她脸色原本苍白而惨淡,却因为过分的激动而浮现出极不自然的红晕。她哭得很惨,梨花带雨:
“谢谢你,谢谢你云先生,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要死了。真的非常谢谢你。”
云孟侨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抠了抠肩膀,虚眼道:“感谢我?呵呵,过奖了,我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的。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你命大而已。”
唐雅擦了擦眼泪,道:“不不不,您过谦了。”
“这可不是过谦,”云孟侨扬眉,勾起一个满怀恶意地笑容:“我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救你。不过你活下来也好,这样才方便我,彻彻底底地……毁掉你!”
唐雅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云孟侨,怔怔道:“您……您在说什么!”
云孟侨道:“我再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难道还需要我点明吗?”他冷笑道:“不过说出来也好,不然你可能还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可以瞒天过海——唐雅,无论你将自己折磨地多么不成人形,无论你表现的多么柔弱,都无法掩饰你是个杀人凶手的事实!是你,亲手将你的女儿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