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点头。
正要出去的冷清月忽地转身,冲三名酒保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有私事要处理,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酒保们面面相觑,后瞅向酒吧的主宰者,显然老板娘不发话,是绝不可能走开的。
庄浅也万没想到需要和黑面煞神独处,更猜不透对方的来意,但绝不会有好事,从小江昊宇就看她不顺眼,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这家伙早手起刀落了,因此有些警惕,但不叫他们出去的话,不是代表她怕了他吗?
怕谁也不能怕了江昊宇吧?如此一想,无所谓的挥手:“都先下去吧。”
等人都离去了某女才敛去假笑,偌大空间只有她和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人,不得不去面对:“说吧,什么事,可别说是来找乐子的,咱这庙小,容不下江大老板这尊大佛。”末了没好气的坐到单人沙发内。
既然是老相识,也就不必装模作样,习惯性翘起二郎腿,一副谈判架势。
女人始终没看来一眼,江昊宇也不恼,似乎对于这种相处方式早习以为常,若庄浅对他和颜悦色才叫奇怪,坐姿依然优雅,散发的气息也依然尊贵,边摇晃杯中佳酿边仰头冲液晶屏幕嗤笑道:“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砰!’
庄浅一脚踹向前方的玻璃桌,起身冷冽的瞪视着男人怒喝:“江昊宇,别以为我那天不揍你是怕了你,如果你想打架,老娘随时奉陪。”妈的,好端端带一群人来得瑟就算了,竟还骂她是祸害,不是找抽是什么?
女人剑拔弩张,男人却悠然自得,更不疾不徐从胸前口袋抽出金笔和一张纸,边扔到桌上边挑眉:“把那晚的经过写下来。”
都进入战斗状态的庄浅缓缓松开拳头,颇为不解的瞅着纸笔:“写什么?”不是来打架的?那他找她干嘛?从小到大,江昊宇主动约她都是干架,突然变花样,真有些招架不住,当然,不打是最好,她如今没能力和他斗。
且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起码她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只会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无知少女。
江昊宇优雅从容的命令:“那晚咱们是如何翻云覆雨,你是如何引起我的兴趣,又是怎样的*,一切细节都得原原本本的写出来,若敢偷工减料,那么你这酒吧恐怕是开不下去了。”
庄浅张口结舌,那晚……要她写?且看他也没要动手的意思,比起以前,态度真是好得没话说,想到什么,立马敛去戾气,笑道:“江老板是觉得我有当作家的天赋吗?其实有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别看我没读到大学,但我还是有些内涵的。”
仇人归仇人,但正是因为不对盘,敌人居然这么高捧她,还是国耀的老总,能没成就感么?江昊宇说她能当作家,那她就一定能,这家伙轻易不会高捧她的,乖乖,她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有挖掘潜力?
好吧,看在他这么识货的份上,仇恨值给他降低万分之一。
女人一会自惭形秽,一会又沾沾自喜,这令男人眉头越皱越深,放下杯子刚要起身时……
‘你只有找庄浅这一条路,否则这辈子就准备好做和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