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魏侯。”孙膑起身,这才笑呵呵招呼道:“岳父在人,大师兄,三师兄。”
“快来坐。”公子昂连忙招呼着孙膑坐下,笑道:“贤婿此去齐国,可否如愿?哈,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一定是大仇得雪了是不?”
“正是。”孙膑得意地点点头。
白圭笑道:“这其中一定很有故事,我们可是迫不及待了。师弟,快说说。”
“呵呵,好的。”孙膑于是落坐,一边饮茶,一边将在临淄复仇的经过,仔细地谈了一遍。
“好个借刀杀人!”白圭听闻,抚掌大赞道:“师弟这一招,真可谓是神来之笔啊,佩服,佩服!”
“是啊。”庞涓也忍不住赞叹道:“论计谋迭出,心思百变,孙师弟我们师兄弟中当排第一。”
听得众人夸奖,公子昂不禁满脸自得,毕竟,孙膑可是他的女婿,女婿表现出色,他这个老丈人自然也有面子,不禁大笑道:“想那田因齐,虽为一国之君,却也被膑儿玩弄于股掌之中。看来,到底是年轻,还是太嫩啊。”
“我看末必啊。”谁想这时,魏莹却脸色有些凝重,意味深长地摇摇了头。
“兄长,你的意思是?”公子昂有些不明白。
魏莹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孙膑,沉吟道:“伯灵,依你之见,这齐侯田因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孙膑想了想,缓缓道:“依臣所见,此人虽然年轻,但心狠手辣,极其精明,而且,似乎极有雄心,从其设置诽木,招纳贤臣、鼓励申冤就可看出,其志非小。将来,必是我魏国之劲敌!”
公子昂皱皱眉,有些不信道:“膑儿,这田因齐没你说得那么厉害吧?这回,还不是被你利用了一把。”
“不一样。”孙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利用了此人多疑的特点,以有心算无备罢了。我观田因齐,乃雄主之姿,齐国在其手中,必然大兴,只是其生性多疑,日后或可利用此点,与以牵制。”
“是啊。”魏莹听了,频频点头:“我与伯灵看法倒是一致,这个田因齐虽然年轻,但已渐露铮荣,以后恐怕很不好对付。看来,以后,咱们要对齐国多加留意了。”
公子昂、白圭、庞涓三人相视一眼,见得魏莹和孙膑都对这田因齐颇为忌憧,也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魏侯,”白圭沉吟道:“既然齐国将来必是大患,可否调整一下国策,先行压制齐国?”
“不可。”庞涓一口否绝:“近来,我国与秦、赵、韩、楚交恶,已是十分疲惫,万不能再与齐这样的大国为敌。依臣看,短期之内,还是全力打击秦国,削弱赵国,防备韩、楚,交好齐、燕为好,以图各个击破。”
“是的。”孙膑一听,也是赞同道:“齐国纵使为患,也是需要时间,欲图谋之,有的是机会,切不可操之过急。”
“那还是先对付秦国吧。”公子昂恨恨道:“趁秦国刚刚丧君败师,国力大弱,先灭了秦国、报了河西一箭之仇再说。”
“不错。”君臣数人,立时统一了意见。
魏莹见时间已经不早,便招呼道:“时间已经不早,诸卿都不是外人,就留下与寡人一同进膳吧。”
“谢魏侯。”孙膑和公子昂等连忙相谢。
很快,酒菜上来,众人一边饮酒,一边谈笑,公子昂忽然拍了拍孙膑的肩膀,笑道:“贤婿,你这结婚数月了,得抓抓紧啊,我这还等着抱外孙呢。”
“哈哈……”魏莹等立时大笑起来,孙膑一脸尴尬:“这个,岳父大人,小婿一定尽力就是。”
“好,好,师弟,咱们就都等你的喜讯了。”庞涓这时也为老不尊了一把。
孙膑立时掉转了枪口:“哎,我说师兄,你别光说我啊。好歹我还成了亲,你呢,连媳妇都没呢。魏侯,大师兄,岳父大人,都赶紧帮帮忙,替庞师兄物色个佳偶,省得他孤苦零仃的。”
“哈哈哈,没问题,寡人一定留意。”魏莹一听也是大笑起来。
这回,轮到庞涓一脸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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