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
顾益斌快速盘算,思来虑去手头上可调动的机动警力只有运河水警,连忙拨打过去,谁知水警分队已经被孙有道调去支援,“啪嗒”一声,话柄掉到地上,“完了——”他颓废地坐到沙发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怎么办?
巨大的问号交叉在脑海中,以往一幕幕的权钱交易浮了出来,顾益斌猛地咬紧牙关,取出公文包中的手枪别在腰间,匆匆出门。
八名水警乘快船抵达季庄小煤窑,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只见孙副局长一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前方三十余名男男女女分成两堆蹲在地上,丝毫不敢乱动,边上停放着一具尸体,又是眉心中枪!孙副局长的枪法可谓众**赞,愈发精湛。
有了八名水警加入,人手顿时充实了许多,被刘小兴击毙的正是史老三头号马仔金老四,刘小兴陪着朱保中在工棚里包扎伤口,胳膊被霰弹枪击中,加之玻璃碎片,血肉模糊。
刘小兴用清水和香皂清洗伤口,再用白布简单包扎一下,待回城再做处理,疼得龇牙咧嘴的朱保中问道:“兄弟,你以前到底做过啥?老是枪中眉心,这也太神了吧!”
刘小兴咂嘴说:“或许是我生来对武器敏感些。”朱保中还待说话,刘小兴轻拍他的胳膊说,“等下顾小涵见了肯定会心疼死。”朱保中傻咧咧的呵呵发笑。
小煤窑中有三辆破拖拉机,刚好将所有人全部带走,行至半路时顾益斌风风火火的带着十名刑警赶到,热情的面孔让孙有道有些吃不消,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且带来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消息。
史老三持枪拒捕,被当场击毙,玻璃厂单厂长被史老三挟为人质,不幸身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个中情形尽管漏洞很多,孙有道没问,顾益斌也没说,皆是老猫打盹心有数,同事嘛,还是要好好相处的,不过孙有道手头上暗藏了小煤窑的账本,里面的金额往来错综复杂,人可以交,账本却被收了起来。
这个账本顾益斌是知道的,因为上面有他的一张一千块借条,侧面问了下孙有道,孙有道佯装不知道。
凌晨四点,东方泛起了麻花亮,爽了一夜的葛清辉和米秀秀惜惜作别,临放门时米秀秀还在赖在县长大人的怀中嘤嘤哭泣,葛县长抚摸着秀发柔声劝慰几句,无非是我一定会负责的,你放心。
米秀秀目送葛清辉离去,胸口前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让葛清辉不时回头张望,直到消失在黑夜之中,米秀秀的嘴角弧起弯度,正待回房间,忽然被人猛地搂住,一双鸡爪似的手掌肆意在其胸前揉捏,米秀秀大惊失色,借着灯光方才看清楚是单厂长的小舅子、招待所所长管南,管南口水四溢中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气味,便要贴上来。
“啪——”
米秀秀狠狠地甩出一巴掌抽开管南,虽说管南是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长得却十分矮小,属于三等残废,加上身材瘦弱,一时间还无法扳倒米秀秀。
管南捂着脸盯着米秀秀的胸口急吼吼地说:“秀秀,咱们亲一回嘛!”
米秀秀收紧松开的衣襟,鄙视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也想跟老娘睡觉?”
“你——草你娘的,凭什么别人能睡老子就不能睡?”管南恶狠狠地骂道,“你个骚-娘们,看老子咱们收拾你!”说着便要再次扑上来。
米秀秀身形躲开,拿过门边的扫帚挡在面前,色厉内荏地尖叫道:“你要是在敢过来,看我不告诉你姐夫!”
正所谓色从胆边生,管南哪里还顾什么姐夫不姐夫的,茫茫欲火的脑海中想着如何将美娇娘狠狠蹂躏一番,忽然楼下传来摩托声,急忙探头看去,米秀秀连忙躲到房内,砰地一声,房门关闭的声音在夜空中四处回荡。
摩托车停在大院中,驾驶员高声喊道:“谁是招待所所长,我是刑警队的,单厂长负伤住院,点名要见你,快!”
管南心头一震,急吼吼的叫道:“我姐夫怎么受伤的?”
那人不置可否地说:“快下来跟我走,再不走来不及的!”
管南失魂落魄地上了摩托车,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姐夫单厂长躺在县医院的急救室里,鼻子上挂着氧气,身形不停抽搐,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即便单厂长身负重伤,仍旧神智清晰,不幸中的万幸是顾益斌发出的子弹没有直接击中他的心脏,而是偏了数公分,但子弹已经深入腹内,依靠县医院的医疗设备和技术根本无法救治,除非到省里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当胸腔出血不允许病人奔波,只能在医院里吊着最后一口气。
看到往日叱咤风云的姐夫如同死猪一般躺在床上,管南吓得手足无措,医护人员喝道:“闲话少说,病人要多多休息!”
单厂长艰难地侧过脑袋,见到小舅子心头顿时大石头落地,手指微微竖起,管南急忙凑上前去,竖起耳朵趴在单厂长的嘴边,单厂长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说:“大——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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