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不知何德何能,得到二位小姐如此垂青?”林逸青讶异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呵呵,林君有所不知,她们最初,是把你当成了林文襄啊!”伊藤博文在一旁替二女回答道。
“原来如此!”林逸青笑道,“想是林某的长相,和林文襄太过相似之故。”
“我们姐妹敬服的,是林文襄的为人和才学。”如月诗织抬起头,看着林逸青说道。
“噢?二位小姐读过林文襄的文章?”林逸青奇道。
“林文襄之文,令人读后不能或忘!”伊藤博文想起了看完了林义哲的《请兴海军护海商经略大洋折》时的感受,不由得长叹起来。
现在那些振聋发聩之言,现在犹在他耳边回响。
“诗识,你说说,你最喜欢林文襄的哪篇文章?”伊藤博文说道。
“林文襄的文章,我都很喜欢,但要说感同身受的,便是他给乾国皇太后上的那份关于四民为国之腿的奏折了。”如月诗织答道。
“噢?”林逸青这一回可是真有些吃惊了。
“诗织,你给林君背一下这份奏折的内容。”伊藤博文笑着说道。
如月诗织点了点头,在又给林逸青斟满了茶盏之后,端坐在那里,从容的背诵了起来:
“……商者,国家之元气也,通商者,疏畅其血脉也。试为援古证今:如太公之‘九府法’,管子之‘府海官山’,周官设市师以教商贾,龙门传货殖以示后世。当时讲求商法与今西制略同。子贡结驷连骑以货殖营生,百里奚贩五羊皮而相秦创霸,即汉之卜式,桑宏羊莫不以商业起家而至卿相,郑弦高以商却敌而保国,吕不韦以商归秦质子,郑昭商暹罗逐缅寇而主偏陲。美总统躬营负贩,俄前皇彼得发愤为雄,微服赴邻邦考求技艺,研究商情而归强其国。泰西各国,凡拥厚赀之商贾,辄目为体面人,准充议政局员。轮船公司往来外国者亦邀国助,凡事必求便,商情课税必权其轻重。……士农工商四民,犹如桌椅之四腿,如以桌椅喻为国家,则四民为国家之腿,岂有腿之长短不一,而桌椅能不仆之者?……恭读宁煦五十三年谕曰:‘朕视商民皆赤子,无论事之巨细,俱当代为熟筹。’可谓仁至至哉之言……”
“……夫所谓‘通’者,往来之谓也。若止有来而无往,则彼通而我塞矣。‘商’者,‘交易’之谓也。通商惠工之学俱有渊源。太史公传货殖于国史,洵有见也。国既富矣,兵奚不强?窃恐既富且强,我欲邀彼一战,而彼族且怡色下气,讲信修睦,不敢轻发难端矣。此之谓决胜于商战。故欲富我民,必兴商业。欲兴商业,必得护商,而护商非海军不可……”
“中土海疆,袤延万余里,泰西各国兵舶奔驰轮转,络绎往来。无事则探测我险易,有事则窥伺我藩篱,从此海防遂开,此为千古未有之变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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