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赌三场对程东来说没什么大不了,要是一直玩盲猜,他能玩到死,也保证自己不会输一分钱。
不过郑光祖可不是笨蛋,他虽然没看明白程东究竟是如何赢的,但他知道,程东一定有奇术在身。
或许这奇术就是一种千术。
所以纸牌是绝对不能玩了。
“程先生,既然咱们是重开赌局,不如换一种玩法?”
论赌术,程东的心里还真是没底,尤其他看得出来,郑光祖绝对是一个赌中高手,而自己只是凭借异能在其中斡旋罢了。
可既然对方提出了要求,自己若是不允许,那不是太掉面了吗?
事到如今,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继续玩下去。
“悉随尊便。”
郑光祖笑道:“痛快,那咱们再玩回骰子。”
程东和郑光祖一开始玩的就是骰子,两个人都能清楚地辨别出荷官摇出的点数,如今再回头玩,那岂不是和一开始的结果一样,平局?
其他人也都充满了疑惑,不知道郑光祖究竟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会出这么个主意。
不过程东却知道郑光祖绝对不是笨蛋,他之所以说玩骰子,一定是心中有什么计议。
果然,当两人分别站到骰桌旁边的时候,郑光祖笑道:“虽然还是玩骰子,但咱们换一个规矩,自己摇。”
“自己摇?”高乐宝喊道:“姓郑的你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当然!”郑光祖道:“所谓自己摇,不是摇完了之后猜自己的骰盅中的点数,而是先说明自己要摇什么点,然后再摇。”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这种事情,在场的诸人恐怕也只有在电影的桥段里才能看到吧,除非你是赌圣、赌神,否则怎么可能说摇什么就摇什么。
程东的心里也很是紧张,对于摇骰子,他可是一点研究都没有啊,这明显是对自己不利的赌法,该如何是好?
王贵凑到程东的身边,小声道:“程老弟,有把握吗?”
“没有。”程东直言不讳道:“我会猜,但不会摇。”
王贵无奈地叹息一声,他也没什么办法。
郑光祖趾高气昂,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喃喃道:“怎么样程先生,要是你不敢,或者承认自己本事不济的话,可以弃权。”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以常理来说,郑光祖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论谁都不会退却,即便知道自己不行,也得硬磕一下。
可程东却微微一笑,对郑光祖,也是对在场的诸人道:“我承认我没什么本事,能把郑先生身上的所有现金赢回来,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您的五彩鲤鱼琉璃尊虽然好,可我程某人对它的兴趣还真是不大,所以咱们就不玩了吧,我也累了,想回家休息,告辞。”
众人先是一片哗然,可仔细一琢磨程东这话,却实实在在是在打郑光祖的脸。
你说我没本事,好,我承认,可就是我这么一个没本事的人把你的钱都赢光了,你是在没有现金的情况下才拿古董和我赌的,就像老老年间家里没钱拿着器物去典当过日子是一样的,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没本事?
更何况现在处于下风的是你郑光祖啊,你全部的家当也就这么一个琉璃尊了,即便价值一千多万,可老子不稀罕,老子不陪你玩了,你耐我何?
郑光祖也没有想到程东居然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弄巧成拙四个字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且程东这话不仅是说说而已,他果然让高乐宝招呼赌场的保安帮忙装钱,然后打算离开。
“这个……程先生,且慢!”郑光祖这一开口,气势顿时下跌。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高乐宝不耐烦道:“我们累了,不陪你玩了,要回家休息,你还要干嘛?”
“诸位不要欺人太甚。”郑光祖冷声道。
高乐宝没搭话,程东回头,喃喃道:“欺人太甚的恐怕是郑先生吧,你自以为是,在赌场挑衅,结果连输我几局,最后身上一分钱都不剩,想用古董翻盘,我理解,可你定的规矩,明显对你自己有利,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铁定是练过摇骰子的,所以才敢定下那么恶劣的规矩,是也不是?”
郑光祖面色尴尬,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显然,程东说准了。
“小子,你虽然是东南亚华侨,可毕竟身上还流淌着炎黄子孙的血脉,所以你该明白,我中华大地藏龙卧虎,不是你这样的跳梁小丑可以耀武扬威的。”
似郑光祖这般数典忘宗的家伙,已经没有必要对他用尊称了。
桌上的钱收完,高乐宝撂下两百万打赏帮他的赌场工作人员,然后对吴经理道:“改日再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