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程东呆了半晌。
“那就是无从下手咯?”
“我们还在想其他的办法。”吕天量也颇为无奈道。
程东点点头:“看来我还要在这里待下去。”
“你也就才来了几个小时而已。”吕天量道:“不过这至少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了。”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不需要证明。”
吕天量默然无语。
“我们可否先假定凶手,然后再寻找证据?”沉吟半晌,程东问道。
吕天量道:“这虽然也是刑侦手段之一,可容易造成冤案,除非,你十分确定是某人在陷害你。”
“我十分确定。”程东道:“幕后的黑手是朱光正。”
和自己有仇、海外账户、行动神秘隐蔽,这一切都指向朱光正,毋庸置疑。
“朱光正。”吕天量沉吟着这个名字,对程东道:“我现在就让手下去查查这个姓朱的动向,还有最近都和什么人联系过。”
程东笑道:“依我看,恐怕你们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的。”
“为什么?”吕天量疑惑道。
“因为朱光正做这种坏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轻车熟路,一定会隐藏地很好。”
见程东这话说的那么有把握,吕天量道:“看样子,莫非你想到了法子?”
程东依旧是那副样子,耸耸肩,不置可否。
吕天量汗颜,道:“你要是想出去的话,这个样子,恐怕有点难啊。”
反正自己是无罪的,而且凶手已经被警方锁定了目标,所以程东比之前不就要淡定了许多。
不过吕天量说的对,自己想离开,还需要和警方精诚合作。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镶珠白玉璧的出现不是巧合,朱光正是一个黑市商人,他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这宗宝贝儿,至于我,或许只是偶然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来的。”
吕天量惊讶道:“你的意思,你是一个意外?”
“是。”程东道:“虽说朱光正和李润洁同气连枝,可李润洁事发之后,朱光正却没有想办法救他,并且据我所知,那段时间他带着家属跑到香港躲风头去了,可见在他的眼中,利益至上。”
“嗯,这样的人,让他替之前的盟友报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目标想必只是镶珠白玉璧。”程东道:“你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调查。”
“镶珠白玉璧啊,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了它,儿子可以杀父亲,不想干的人可以联系到一起,你们这一行,真是一个深坑啊。”
“呵呵。”
程东淡然一笑,或许吕天量说的是对的吧,只是程东已经踏进来了,想出去,难了。
当天晚上七点,吕天量又悻悻地来到监禁室找程东。
“能不能给我拿几本书来看,这监禁室,真的很无聊的。”一见到吕天量,程东随即要求道。
“没问题,这是我的疏忽,一会就让人给你拿书。”
吕天量一脸兴奋道:“你猜案情有什么新进展?”
程东皱眉:“怎么,你很喜欢让别人猜吗?”
“对不住,这是我的口头禅。”
三言两语,吕天量就将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全部告诉程东。
原来警方调查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朱光正的活动情况,发现他一直待在外地,不是北京就是广东,至于白水市,他从来未回来过。
“这不新鲜,这种小事儿,他总不会自己亲手做的。”程东言道。
“你说的对。”吕天量接口道:“因为我们发现他手下的员工曾经和孔庆联接触过,至于目的,除了死了的孔庆联还有那名员工,恐怕没人知道。”
“接着我们调查了那位员工的身份,发现他和孔庆联是大学同学,两个人的关系不算好,毕业之后基本没什么联系,可就在他死之前却突然联系上了,这很奇怪。”
“或许是他下的手。”
“只可惜我们没有实质的证据,否则到时可以把他带到局里来问问。”
程东笑笑:“或者,我来问?”
“你?”吕天量愕然道:“你怎么问?”
“当然是出去问,难不成在警察局里约他喝茶?”
吕天量沉吟道:“放你出去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不是真正的人犯,只是你贸然上门,不会打草惊蛇吗?”
“那就借你的身份用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