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当成给魏学华打电话,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盛老忽然将手机递给程东:“老魏有话和你说。”
程东一副茫然的表情,心说和我有什么可聊的?
盛老笑道:“放心吧,估计就是对你表示一下感谢。”
程东点点头,刚接过手机放在耳朵边上,只听魏学华中正平和的声音传来:“小东啊,别介意我这么喊你啊,我和阿盛可是老战友。”
这还是程东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盛老为阿盛,于是笑道:“魏老,您客气,您叫我什么都行。”
“那件鎏金三足香炉的事情,阿盛都跟我说了,你的事儿他也跟我说了,那帮小子的确是我们的人,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误会,结果还在山里待了一夜,其实就在阿盛打电话之前,我还以为逃跑的两个人是那个盗墓贼的同伙呢!”
“这炉子牵扯到一桩走私案,是证据所在,所以我们才那么想将它追到,如今既然是你上交的,我会给你申请个良好世民奖的,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有空去白水市的时候,咱们再细聊。”
程东点头,双方挂断电话。
“中华鉴宝协会从性质上来说是一个民间的组织,但实际上隶属国家,管理的也都是国内的和古玩有关的事物,所以很复杂,就像老魏,一直忙着忙那的,要不是巧合,咱们在兰州还真是见不到他!”盛老对程东道。
程东点点头,忽然想起当初那两块相同的西夏金牌,于是又将这件事情告诉盛老,并问道:“盛老,您既然是魏老的老战友,应该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戴着那块金牌吧?”
盛老淡淡一笑,忽然问程东:“以你看来,老魏是个什么人?”
程东木然地看着盛老,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魏学华是什么人?
军人,老人,还是应该回答中华鉴宝协会的首长?
盛老解释道:“就是说,他给你一种什么感觉。”
“嗯……上位者,霸气外漏!”程东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这帮战友第一次见老魏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而且他的这种姿态似乎是天生就有。”
盛老喃喃道:“老魏生于甘肃天水,在宁夏长大,因为逃荒,他的脚步几乎遍布整个西北。至于他的家人,我们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只不过他的脖子上一直戴着那块金牌,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证明他身世的唯一证据。”
“魏老难道还有什么幕后身份?”程东好奇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老魏曾经亲口说过,他的家族,是某个部落的王者,那个部落随着西夏的灭亡而衰落,后来渐渐淡出历史的舞台,但他们创造的文明以及积累的财富去一直深埋地下。”
“又是一宗传说中的宝藏啊。”
盛老点头:“据我估计,老魏之所以后来对古董文物产生兴趣,甚至进入中华鉴宝协会,都和他的身世有关系。”
“嗯。”程东道:“对于那样的老人来说,地下的财富已经没有丝毫的价值,但是他不能忘怀的,始终是自己身世的秘密,人都是这样,活一辈子,只是希望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我们穷其一生,最终也不过是回到那出生前待着的地方。”
盛老颇为诧异地看着程东,喃喃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得,难得!”
“呵呵。”程东笑而不语。
回白水的事情,程东并未告诉刘正南或是生子,所以来接站的,就是盛老的孙子盛川。
甫一出站,盛川就兴高采烈地奔到他们的身边,喊道:“爷爷、程哥,你们回来了!”
自从程东等人踏上前往玉门关遗址的路途之后,盛川就一个人回到白水,时隔多日相见,程东对他也很是想念。
倒是盛老,拍拍盛川的肩膀,笑道:“没在家惹祸吧?”
“爷爷,哪儿能啊!”
三人大笑,盛川问程东:“程哥,你是跟我们回家还是直接回店里?”
程东掂了掂手中的行李箱,喃喃道:“先和你们回家。”
行李箱里装的正是十二生肖铜首之中的羊首,这件事情要是解决,程东一定会寝食难安。
回去的路上,盛川不住问程东这趟去玉门关有什么收获,以及在西北有没有收到什么新货。
于是程东将金玉良缘翡翠的事情告诉他,至于羊首和海洋之心,他却没有透露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