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初他鉴定那两块田黄石的时候,也不过手指一扫,随即将一切了然于胸。
当然,众人只以为他的鉴定水平出神入化,却不知道其实他是有异能在身的人,所以一手指头就可以解决问题。
“你就是程东?”李德龙一副不敢确信自己眼睛的样子,问道。
围观的群众可是不知道程东是谁的,见李德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纷纷喊道:“怂了,怂了!”
被众人一激,李德龙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故作镇定,冷笑道:“久仰大名啊,原来只是个小子!”
“那是!”程东笑道:“我就是一个小子,比不上你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东西啊!”
程东故意将这句话说的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你……”李德龙面色发红。
程东急忙将倒在地上的中年妇人扶起来,道:“大姐,您也别跪着,反正今天这么多人,您就跟大家说说,您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哭,盛德斋怎么欺负您了?”
“对,说说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见有人为自己撑腰,中年妇人也是胆气一壮,于是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出来。
中年妇人姓韩,丈夫姓王,就住在王家庄。
韩大姐的丈夫在山西某个煤矿挖煤,结果因为一起事故,把腿给砸伤了。
可是煤矿上的领导非但不赔偿损失,还将她丈夫解雇,送回家中。
韩大姐是农村出身,没有文化,想通过法律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利,可却没有门路。
更何况现在韩大姐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维权,而是先帮自己的丈夫看病。可一说看病,问题又来了,那就是没钱。
韩大姐的家里一儿一女,上面还有老人,却只有她的丈夫一个劳动力,平时的家庭开销,也都是丈夫挖煤的收入来供给,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
但如果腿的病情不治疗的话,那么家里这唯一的一个劳动力,以后可能也没法赚钱养家了!
没办法,韩大姐只好变卖家什。
说来也巧,王家虽然几代贫农,但祖上还真出过能人,所以传下来一件太湖石盆景。
这盆景的具体年代虽然不可考,但王家却作为传家宝,流传至今。
开始的时候,韩大姐说要把这太湖石的盆景卖掉,她的丈夫也不愿意,并且韩大姐的公公也极力反对。
可最后老人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痛苦,而且家里也确实快要揭不开锅了,于是含泪答应。
谁知当韩大姐拿着太湖石到盛德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卖饮料的大娘说的一样了。
李德龙以需要自己鉴定为由,将太湖石留下,然后找人做了几个假的,等韩大姐来了,就把假的还给她,并说本来就是假的。
可是那真的太湖石,却被李德龙侵吞。
韩大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围观的群众开始对着李德龙指指点点。
有的说他不地道,有的说他见财起意。
还有对他熟悉的人,就开始对身边的人历数他过往的罪状。
李德龙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是责怪程东跑出来多管闲事,二是怨恨韩大姐说这些话,败了他的面子。
“诸位,你们别听她胡说,她的什么太湖石,本来就是假的,那就是近代的石头,压根不值钱!”李德龙喊道。
“你胡说!”韩大姐又要开骂。
程东急忙拦住她,又对李德龙道:“既然李老板说那太湖石是假的,不如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我相信这么多人,总有一个眼尖的吧?”
“对啊,拿出来看看啊!”
李德龙心中好笑,拿出来又如何,拿出来的也是假的,难道还能看出真的了?
“好!”
很快盛德斋的伙计就捧出一个黄色的包袱,递到李德龙的手中。
“诸位请看,这就是她送来的太湖石,连包袱我都没换。”
李德龙说罢,韩大姐还嘴道:“包袱是我们家的,但是石头绝对不是!”
李德龙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将包袱解开,露出太湖石的真面目。
程东定睛观瞧,只见这块太湖石约有三十公分长、十五公分高,宽度约在十公分左右,整体的样子很像一座五指山,但表面却有很多孔洞。
太湖石分为水石和干石,顾名思义,水石是在水中,受到水流的侵蚀形成,至于干石,则是在地下受到酸性土壤的侵蚀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