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眼张转过脸狠狠的瞪了眼大顺子,那丫差点没哭,哭丧着脸分辨道:“我怎么知道是假的啊,师父,妈祖庙里可就那么一个人啊,谁知道她怎么回事啊…”
“别说了!”鬼眼张打断他的话,看起来是准备把这事儿暂且记下秋后算账,他回过头看看归妹,再次叹了口气:“好吧,这次是我失算,线索虽然找到,却又落入了你们的陷阱…那么,说说吧,你们此举意欲何为?”
海底蛟面皮抽动两下,故作友善:“张大师,我们的目的我已经说了,真的就是我所说的那样,想要上坟头岛去找找老祖宗的东西。我知道你们上岛是找当年那两人的下落,这与我并无冲突,他们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们,所以,我想这笔买卖双赢双赚的,张大师,你们不会拒绝我吧?”
说实话,要真是按海底蛟所说,他要上岛去寻个东西,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想无非是多带个人上岛,何必这么又打又杀的呢,难道丫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逼迫我们屈服总是有后遗症的啊?或者说,即便我们不同意,那么他可以给他娘说说啊,拿坟头岛的坐标来和我们当买卖商量,条件就是带这孙子上岛,那岂不是就结了,何必还搞这么一出呢?
这事儿当年我确实没想明白,但是后来鬼眼张给我解释了,那海底蛟在沿海一带的名声很大,因为这丫在水中的本事却是远超常人,所以就被些大商贾所邀请打捞沉船。可是有一次他跟随的打捞队在海中找到了大批的古陶和财物,结果这孙子就在海底找了剧毒石鱼,试图把船上所有人一起杀掉,结果最后的时候被船上识破了阴谋,这才落荒而逃——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因为谋杀了船上的六个人而被追捕,在派出所都是挂了号的。
后来,海底蛟一直在沿海收敛财富,同时继续他作恶多端的生涯,如此多年,直到前几年国家严打的时候,才听说这孙子好像是中枪掉下悬崖了,以为已经见马克思去了,可是这次一见面才知道是假象,这孙子居然只是藏起了而已!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别说那海底蛟的名声臭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敛财无度,我们要跟他合作,那就时时刻刻得提防这孙子下手,所以绝对不会同意他跟我们在一起的;另外,即便我们不考虑这一点,那他也是在派出所挂号的人物,暗门子有句俗话叫‘不涉公门’,意思就是说不和公门有关的人发生联系,所以鬼眼张也是不会同意他参加我们团队的…
综合这两点,那海底蛟选择的绑架我们搞半天还是最好的办法,要不然的话别说加入,说不定哥们早已经把丫给举报了,受了这么多年的爱国主义教育,总得上哥们报效祖国一回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呢,只是看鬼眼张犹豫了片刻,这才长叹口气:“成王败寇,既然现在话语权在你手上,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把牌都在你手上——只不过即便落在你手里,可是你要想我们老老实实带你上岛,那也得给我们个保障啊,要不然,你上去之后过河拆桥,我们岂不是自寻死路?”
“此事我也想过,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海底蛟公鸭子似的笑了两声,“若是你们同意,那么,我今天在烧坟头香的时候,一定向祖师爷起誓不起二心,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此可好?”“当真?”鬼眼张眼睛一亮:“你肯对着祖师起誓?”
“那是自然,我说过就不会有假。”海底蛟颇为傲气的扬扬首,看起来倒是极为自负。
鬼眼张和海底蛟两人谈话之间,我们其他人都颇为疑惑的彼此对视,想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海底蛟的事儿,结果一打量,只看那高家兄弟像是明白的,于是就想要问他俩,不过就在这时候,海底蛟嘿嘿笑了两声,招呼道:“那既然说好了,张大师你也就别在你们那船上受苦了,交代一下,然后带着你徒弟到我那船上去享享福吧?”
“也好,”鬼眼张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一路海上奔波的我也累了,上岛的事儿就不指望了。”他冲旁边望望,招呼我和晨曦:“好了,两位,和我去旁边坐坐吧?”
去旁边?我抬头看看周围,却看那海底蛟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旁边的人已经让开了道,显然是同意了这说法,于是便和晨曦起身,在海底蛟和他两个手下的看护下,走出十来步来到旁边。
鬼眼张看我们站定,不等我们开口自己先压低了嗓子,歉道:“对不起啊二位,这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到,所以把你们给连累了——事已至此我不求上岛了,只求这次大家能够无惊无险的回去。”
“张大师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晨曦第一时间应了声:“我们就等你吩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