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红轻声道:“将军,礼当迎入。”
魏川点点头,一抬手令众将收起矛头,让开一道后,微笑道:“魏某久居深山,孤陋寡闻,不识尊驾,还望见谅!请!”
蓝褂男孩闻言,猛地转身,直指魏川怒道:“我家公子爷姓曹名逊,祖上曹丘,曹家于象王朝四世三公,如今大顺朝中,亦为公卿,你竟不识,哦,尔等草野莽夫,不识我家公子爷,也属情理,哼!”
“错儿!”白袍男子曹逊脸色红光一闪即逝,抱拳向魏川致歉。
“无知小儿,休得狂言!”军中将士有人大声喝吆,继而应者山呼海叫。
魏川见曹逊虽有歉意,无丝毫惧色,那男孩一脸怒火,指着挺枪围来的将士破口大骂,岂有惧怕,知道二人非同凡比,于是上前向曹逊袍拳道:“恕魏某直言,祖上曹丘之名,未曾听说,不过当今断河道行军长史曹琳,为人刚直不阿,大名远扬,魏某有数面之缘,不知与曹公子可有渊源。”
曹逊朗然一笑,即尔谦逊道:“断河军长史曹琳乃在下伯父!”
“失敬失敬!”魏川闻言,当即赔礼。
“岂敢岂敢。”
元林玉听到“曹琳”之名,突然想到父亲三年前大设仪仗,迎接一贵客姓高,礼必直入密书房,密谈之时,提到两个人,亦是在朝权重之人曹秀和曹琳,她闲暇无趣时,在外偷听,谁知父亲谈及朝廷之事,就更没意思,又恐父亲发现,便悄悄退了,也不知二人是何人物,于是问道:“朝中曾有一名大官,姓曹名秀,不知曹公子相认识?”
曹逊闻言,婉尔一笑,“正是家父……可惜造化弄人……小生在京丁忧三年,南下四游,突闻华山剑派掌门人,掌武林盟门印,又率旗行军北上,十分好奇,便来探访,便魏将军率数万人,竟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令小生叹服,本以为无缘相识,不想在此相遇,实在幸运之极!”
魏川听到曹逊之父已死,略感悲凉,谁知这曹逊,故意语速加快,将话题引开,知他不愿再提及旧事,于是礼道:“曹公子见笑,魏某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事小生当然明白,不过魏将军可知这鸟笼山有小蹉跎之称,更是有去无回之地,倘若魏将军贸然而行,恐怕凶多吉少。”曹逊一边说,一边随魏川进入林荫之下,择木而坐。
“愿闻其详?”
错儿冷哼一声:“我道华山剑派掌门人,武林盟主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是个一无学识,二无见闻的粗俗之辈,这鸟笼山并非像鸟笼一样,也不是说鸟多,而是神龙鸟的锁骨封印之地,这神龙鸟,乃是鹰和蛇的合体,很久以前,烈焰雕为报食子之仇,与盔骨蛇大战时同归于尽,鹰蛇纠缠之时,同时施用传说中的法力,双方为种族的生死存亡,都不愿意松口,如此冲天滚地数百年,不得消停,蛇头鹰体,腹为盔骨,背翅生羽,二人兽合为一体,突然心智大变,释杀生灵,穷凶恶极,凡间法士,称其为神龙鸟,并合力除之,最终将这神龙鸟锁骨封印此地,由于神龙鸟模样极丑,嘶叫难听,山石草木为之凋零,法士将其施以无形之体,相思钉刺入喉舌,令其不得鸣叫。鸟笼山一带这才复苏,后世之人,觉得此地死而复生,乃吉祥宝地,遂探访入山,谁知有云无回,数千年来,其山吞灭人口,不下百万,然而鸟笼山方圆不过三里,最高峰不过百丈,从外看来,常年苍翠,无甚称奇之处!”
“我以为你见多识广,知人所不知,见人所未见,原来也是道听途说!”元林玉瞧这名唤错儿的男孩十分傲气,出言不逊,待人甚是无礼,早就是一肚子气,原想一个人傲当有傲的资本,以为他能道出这鸟笼山的真面目标,竟不知满口乱七八糟的鬼话,心下更是瞧不起他,暗暗骂着,岂不知这错儿说了之后,竟一副蔑视众人,目空一切的沾沾自喜的模样,毫无孩童的纯真,当既哼了一声:“敢问这是听了哪个说书先生的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