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维心底升起的，是一种类似“这一页的文字对我很重要”、“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的感觉。

盛亚维虽然很想立刻将这页纸撕下，然后跟已经融合过一次的羊皮纸放在一起，试试会不会反应，验证下自己的猜测。但好歹她还记得，这本书还不属于她，而且，这本书现在的拥有者是两个深不可测的老人。

盛亚维不舍地将《k》放回原位，走到两位老人身前站定。

她正想行礼时，左侧的老人突然开口了。

“想要那本书？”

“嗯。非常。还请两位前辈原谅晚辈刚才的失礼，这本书可否请两位前辈割爱呢？”

“你倒是个实诚人。”语气不咸不淡。

“不算实诚人，晚辈只是不敢在您两位面前弄鬼罢了。”

“呵！是个明白人！”右侧的老人终于抬了抬眼，“以前那些人怎么就没你这份眼力劲儿呢！一个个只想着偷偷摸摸、自作聪明。”

“承蒙夸奖。”盛亚维淡笑着道。

“除了这本书，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右侧的老人语义不明地道。

盛亚维虽然仍旧面上带笑，心中却是一凛，她总觉得老人的话意有所指，而且指的不仅仅是海曼需要的清除魔化气息东西，而是连同逆法者的任务物品，他仿佛对盛亚维所谓何来一清二楚一般。

盛亚维可不记得自己跟黙言在交谈时吐露过这类的话风。

盛亚维将目光抬起，直视着面前老人的双眼，老人的目光非常清透，不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老者应有的眼神，倒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不惹尘埃。甚至让盛亚维感觉，他的双眼比海曼那家伙的更让她心神震动——纯然中带着懒散倦意，了然中带着漫不经心，就像他知道一切却不愿招惹什么一样，很有一种眼若琉璃、心如明镜的味道。

这样的目光让盛亚维把之前想好的托词都吞回了嘴里。

盛亚维笑笑，没有回答老人的话，而是语气温和地问道：“晚辈能有幸获悉您的名字吗？”

盛亚维的反应倒是让老人有些忡愣。

缓了一会儿。老人才道：“你可以像之前来的人一样。叫我玛索。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除了那本书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