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算什么,真正让路飞和徐杰感到心惊的是麻桑的胸口上那足有孩童拳头大小的黑色肿包!
那就如同是一个乌黑的肉瘤子一般,但若仔细去看便会发现那肉瘤子还在轻微的颤动,就好像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路飞皱着眉头问。
麻桑将衣扣扣上,脸上泛起些许悲哀之色道:“这是子母蛊。”
“蛊?”徐杰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麻桑道:“你被人下蛊了?”
麻桑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是被下了蛊,你觉得那些原住民怎么可能信得过我一个外来人?”
“这蛊很厉害吗?”路飞望着麻桑问。
麻桑沉默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子母蛊分子母两只,我身上这是子蛊,平时倒是没什么,但下蛊的人通过母蛊随时可以让我蛊毒发作全身溃烂而死。”
“这么邪乎?”徐杰眼睛一瞪。
什么巫蛊、蛊毒之类的他以前时常听说,尤其是在小说、电视里更是见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徐杰向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他觉得这玩意儿已经被人神话了,归根结底就是饲养的一些毒虫罢了,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
麻桑闻言轻笑一声道:“你不信?”
徐杰撇了撇嘴道:“我还真不信。”
“想当初我也和你一样不相信,但事实证明有些事情还真就是那么邪乎!当年和我一起被下这子母蛊的一共有五个人,后来那四个人实在受不了在这里当野人想跑,可还不等他们跑出这座大山就已经全身溃烂而死!”
轻叹一声,麻桑继续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将这子蛊除去,可是却一直没能找到有效的办法。”
“你那个肉瘤子里应该是个毒虫吧?挖出来不就行了?我就不信把虫子挖出来它还能毒的死你?”徐杰道。
麻桑摇了摇头道:“哪儿有那么简单?不等挖出来我就已经死了。”
“母蛊在哪里?如果解决掉母蛊那这子蛊应该也就没用了吧?”路飞问。
麻桑道:“母蛊在麻吉奶奶的手里,这是他们部落世代相传的蛊,只有每一任的族长在得到上一代族长的传承后才能控制母蛊。子母蛊以母蛊为主,母蛊若是死了,那所有中了子蛊的人都活不了,但子蛊要是死了母蛊却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你和麻吉的奶奶不是夫妻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夫妻更亲近的关系?她就会忍心对你下手?”徐杰问。
“和一群不开化的原始人你还指望讲什么夫妻感情?对于他们而言男女之间只是传宗接代的关系,我和麻吉的奶奶虽然有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名,说难听点我不过就是部落里的奴隶罢了,最初他们将我们抓来只是当作配种工具而已!我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这才慢慢得到他们的信任,虽然现在他们表面上很尊敬我,但其实在他们眼里我依旧是外人,如果我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们会尊重我,听取我的意见。但如果我和他们站在对立面那他们会毫不留情的用利箭射穿我的胸口!”麻桑道。
“你不想让麻吉也像你一样一辈子留在这里,所以你才希望我们能带他回华夏?”路飞问。
麻桑点了点头道:“我们不属于这里,但我这辈子是没离开的指望了,我不希望麻吉也像我一样,他应该回到我们真正的家乡,去过他真正应该有的生活。”
“都这么多年了,你如果想送麻吉离开应该有的是机会啊。你不是说这些年来这片林子里的人从没少过吗?那些人能得知这里的隐秘并且来到这里,想来在外面也都是有一定能量的人物,你如果愿意和他们交易我想他们也应该是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的吧?”路飞眯着双眼望着麻桑。
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全信麻桑的话,因为他觉得这其中的疑点着实是有些太多了。
麻桑沉默,许久之后他道:“我有两个儿子,四十多年前我将我的长子托付给了一群外来人,他们答应我会将长子带到华夏送到我的家人身边,但是两天后部落的人便发现了长子的尸体,他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麻桑说起这件事时依旧显得有些激动。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躁动的心情,他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轻易去相信那些外来人了,后来我有机会将我第二个孩子送走,可是因为长子的事情我犹豫了,也正是因为那次的犹豫导致不久之后我的二儿子就在和外来人作战中被人用枪打爆了脑袋!”
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寒芒,麻桑望着路飞道:“我不希望麻吉也落得和他父亲相同的下场!就算他侥幸活下来我也不希望他和我一样一辈子被捆在这里,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一个能送他离开的机会!”
路飞闻言沉默,随后望着麻桑问:“你就这么放心让麻吉跟着我们走?”
“不放心,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我等了这么多年,遇见的都是贪婪之辈,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日子好活,我也不知道在等下去是否还有机会,所以我只能赌一把,至少你们看上去比那些人要顺眼的多。如果我赌赢了那自然最好,如果我赌输了那也只能怪麻吉没有这个命!”麻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