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再次叹了一声,道:“他叫小楼,张小楼,他们家,,,可是就他一个儿子啊,,,唉,他娘也是不容易,拉扯这么个儿子多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小楼养大成人,还沒等他娶妻生子孝敬自己,就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顺着河水漂走了,哪能不伤心啊。”
我也跟着叹了一声,是啊,羊驼村的小磨爷,可不也是这样,要说人这一生,经历个三灾九难的,简直就如同天塌下來一样,最后只剩下独自伤心了,
老张说到心酸处,声音猛地提高几分,怒道:“也不知哪來的死皮娘们,老是缠死村里的一些青年小伙子,哼,现在把整个村子搅合得谈鬼色变,一到天黑都沒人敢出门,有的还弄什么狗血抹在刀刃上,挂在房门上面,有的是摆神像有的是天天烧纸钱,我就不怕它,如果让我碰到它,非拧断它的脖子不可。”
浩然正气,自老张的体内散发出來,我不免开了天眼,果然是刚毅的秉性,难怪不怕什么邪祟,其实老张这样,才是很多普通人应该有的秉性,人生在世,当养浩然正气入体,怕什么,
不过,,,普通的邪祟倒是不会怎么着,但凡有点道道的东西,就不是一般的正气所能抵挡的了,我认为是那外面的东西根本就沒打算折腾老张的家,不然老张满身正气也无法抵挡,因为那东西既然能连番缠死几个人,道道肯定是不小,嗯,
我道:“对了大叔,你们这里都是姓张的人家吗,我看你们这里的村子都很大的呢。”
老张松了口气,道:“也不尽是,这里有四个村子凑在一起,看着倒是不小,我们张家村算一个村子,往南是牛家村,往西是小庄村,小庄村的西北是颜家村,要说还是我们张家村的人多一点,其他三个村子的人口就很少。”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其他三个村子有沒有发生这样的事。”
老张想了想,不太肯定地摇头道:“应该沒有吧,,。”
“呃。”我错愕地笑道:“什么叫应该沒有啊,你们几个村子都在一起,难道这么大的事还能不传开啊。”
“咚咚咚~~~”
正说着,只听外面的街道上传來一阵打锣声,我不禁看向老张,老张立刻扭头将床头上的油灯吹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赶忙问道:“大叔,怎么了,。”
“别再大声说话了。”老张低声说了一句,才缓缓道:“这是村子里的几个庄稼汉子组成的巡逻队,晚上过了九点也就是亥时,敲这么一次,是让村民们都躲在家里睡觉,谁也不要出去了,直到明天天大亮才能开门出去,而且,这个时候打个响动,之后再发生什么事就是各家的造化了,不管死不死人,都不会有人敢再出去管事,快睡吧。”
慢慢适应了漆黑的环境,倒觉得窗户外面有些明亮的意味,毕竟外面有月光的照射,我静静地看着窗外半天,随即微微笑了笑,老张嘴上说不怕,其实也是面子撑的,还不是害怕吗,
只待子时來到,我今晚就要去会会那个让村民们担惊受怕,搅合得村民们家破人亡的鬼玩意儿,
不一会儿,在听到老张的酣睡声后,我悄悄走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