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面子这会儿功夫,我已经啃了两个窝窝头了,心想这大师级别的人物活着真累。。。
老者呵呵笑道:“那大师请先用,我去倒些茶水,看把这孩子饿的,慢点吃,呵呵。。。”
说着此话,老者转身走进内屋去了,杨远山立时低声斥道:“初七!注意举止!”
不知为何,我这会儿看到杨远山一本正经的模样老是想笑,赶忙端起小竹框框道:“还有三个了,师父你不来点吗?”
“嗯。。。嗯。”杨远山还想说什么,但我分明看到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竹框框,接着伸手拿了一个窝窝头,找到一个木凳坐下,细细地吃了起来,他虽吃的慢,却在三两口之后,就把一个窝窝头解决掉了,我不得不佩服师父的面子功夫真是比饿肚子还重要。
我吃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噎人,下面还有俩我没动,放在杨远山身边的桌案上道:“师父,我吃好了。”
“嗯。。。”杨远山端正地坐着,闻言只是略微应了一声,我看他脸色通红,立刻问道:“师父你不吃了吗?对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恰在此时,内屋的老者走出来,端着两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杨远山一杯,又递给我一杯,下面我终于知道杨远山为什么脸红了,敢情是吃的太急噎住了啊,看他咕咚咕咚地喝着茶水,我想笑实在憋得难受。。。
喝了茶水,师父杨远山又拿起一个窝窝头细细咀嚼着,然后微笑着道:“老先生,这里就您一个人吗?”
老者闻言轻叹着点头道:“是啊,原本我以前有个伙计的,他也是古炮镇人士,但是这阵子方圆一带连番出现祸事,小伙子就回家照顾老婆孩子去了,要说人家死人咱们这里就有做不完的生意,但是小老儿一个垂暮之年的人了还没见过这么多的奇怪尸体,唉。。。”
“哦?”杨远山吃好后,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整了整衣袖,然后认真地问道:“老先生,做你这一行的活计必定是经常见到不同模样的尸体,但你此话却不知是何意?”
老者似乎见怪不怪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为数不多的枯黄牙齿:“尸体我倒是见得多了,但是同样的尸体,同样的死法,而且还是同样的惨不忍睹,这个倒是让小老儿第一次见啊。”
他们说着话,我则坐到一边休息,抬起脚看了一眼依旧绑着的小布袋,痛得我呲了呲牙,可是师父一路告诫不让我摘下,而且每个月还要不断的增加重量,我一阵憋屈地抬起脚,脚下还有几个血泡在钻研着我的脑神经,我只好找些布条将脚板包裹起来,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练什么腿上功夫,茅山道术都是黄符木剑什么的,哪有人还没学习道术就先折腾俩腿啊?
“轰隆隆~~~”
老者在一旁看着,杨远山将其中一口寿棺的盖子应声推开,我当即好奇地穿好鞋子走上前要瞧瞧,谁知杨远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能够让他皱眉的尸体会丑成什么样呢?
这下我更加好奇了。
我刚想上前一看,谁知师父杨远山并未阻止,而是用温和的口吻问道:“你不怕吗?”
或许是有师父在身边看着,所以我壮着胆子摇了摇头,这不,师父让开身子,我缓缓探出头一看,凭借着屋内的昏暗光线,我看到了寿棺内的尸体,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瞬间从头凉到脚,这是一个女尸,面容发紫而且还有点青色,头发披散,更加恐怖的,是她的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明显是被人。。。撕裂开的,为什么说是撕裂开,那是因为血肉模糊的伤口处,是一块块拉扯过的硕大痕迹,突然!我看到一小截血糊糊的肠子还在她的头颅下面压着,我浑身一抖,再次看向她的面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