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竟被弹开!
“不可能!”孙策双臂发麻,虎口巨痛,面色惊讶万分,心中更是震惊!
孙策少年从军,无论是步战,还是骑战,他从未见过有人在劲力大乱之时,既有如此神力,甚至,从未曾听闻。
不是典韦天赋异禀。
而是,典韦所仗,乃是郭嘉特制的马镫,一个小巧之物,看似无关紧要,却能在激战之中令典韦顺利的调整身形。
气沉丹田,双脚一踏马镫,不仅上身劲力已归,又借双腿之力,对拼力道,孙策岂是敌手?
何况,此一击,典韦乃是双手持戟。
看似一切皆在孙策的意料之中,但,何尝不是典韦的诱敌之计?
“猖狂竖子,纳命来!”典韦狰狞一笑,一声断喝,攻势如潮,手段尽出。
双臂持戟,招式大开大合,何况被这一击,孙策劲力已乱,典韦迅猛无比,连攻三招,一劈,一斩,再次一声断喝,大戟上挑,直击孙策掌中长枪!
砰!
一声脆响。
长枪脱手而飞。
孙策双臂震痛发麻,惊恐万分。
千钧一发,岂容分神,长枪已然脱手,已无在战之力,但孙策岂能是束手就擒之辈?
刀出鞘,劈砍连刺,又是对攻七八招,孙策出手,虽是迅猛凌厉,又岂是典韦的对手?
何况大戟沉重,哪怕孙策掌中乃是名刀,却也在兵刃方面吃了大亏!
“此将悍勇无比,若在恋战,必死无疑!”孙策心语一句,焦虑万分,本想虚晃一刀,随后策马而走。
奈何典韦武艺之高,竟又单手持戟,左手飞快的从后腰掏出小戟一支,仅仅一架便将孙策此招化解。
枪已飞,刀已裂。
双臂发麻震痛,对拼数招,力气已尽。
“速救!”孙策横刀直劈典韦脖颈,趁机一声断喝,他怕了,他怕了眼前这个悍勇无比的悍将,明知不敌,哪怕已命相搏亦无三分胜算,孙策岂能不惧?
不是孙策胆小求援,而是典韦太过悍勇,二人又是近身缠斗,刀来戟往,孙策刚刚架开典韦一击,又见典韦手中小戟再次袭来,孙策岂有拉缰策马而走的机会?
“此刻想走,却已是迟了!”典韦左臂一挥,小戟一架,立刻将孙策掌中刀荡飞,右手镔铁大戟,立刻反劈孙策脖颈,若被击中,必是身首分离!
“主公!”孙策麾下将士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凝神观看,而且二人打的又是难解难分,两匹战马像走马灯一般转圈厮杀,寻常士卒又岂能看出谁胜谁负?
孙策军数十骑将士立刻驱马冲锋,直奔典韦杀来!
曹军将士同样如梦初醒,立刻绝尘而去,直扑孙策!
“唉!”孙策心中怒叹一句,典韦大戟劈来,抽刀回防已是不急,立刻侧身躲避,直感觉左肩一震,孙策虽是将大戟躲开,左肩上的吞头兽面盔却是应声落地。
孙策大惊,不敢恋战,趁此良机,策马而走。
大戟刚出,劲力还未恢复,典韦无奈,策马急追,左手起,一声断喝,小戟应声而出,直取孙策后心!
恶风袭来,孙策不敢回首望去,牙关一咬,一个镫里藏身躲在马腹之侧。
“看戟!”一击不中,小戟又出,典韦岂能放虎归山,虽是策马疾驰,却也追击不上,毕竟双方相距不远,待两支小戟飞出,孙策军铁骑已杀至典韦身前。
“还有如此手段!”孙策弯身的同时,已知躲过了典韦飞出的小戟,趁机回首一观,又见两点寒芒飞来,立刻弃马跃出,堪堪躲过一击。
性命虽是无忧,但此刻的孙策却是狼狈非凡,缨盔已坠,披头散发,刀已裂,枪已丢,哪里还有一丝少年英气。
典韦与孙策相斗,说则慢,实则快,互相攻杀两回合,仅仅用了不足十息时间,而两回合之后,便是典韦攻势如潮的缠斗,又攻杀了几十招,却也不过是用了几十息时间。
“唉!”典韦怒叹一声,大戟劈出,立斩孙策军铁骑一人,环首四顾,见孙策依旧未死,此刻已是翻身上马,战机已失,若是在奋勇追杀,恐孙策会狼狈而逃,典韦无奈,左劈右砍,突围而出,策马行至郭嘉身旁,已保郭嘉安危。
不知为何,负手而立的郭嘉与狼狈上马的孙策仿佛心中有着默契一般,竟同时下令退兵。
双方厮杀的铁骑不解其意,却只能策马退至两旁,一合交锋,双方各折了铁骑六七人,此刻依旧列阵对峙。
“典君,孙郎既不引军而退,实乃送死矣。”郭嘉淡淡一笑,目视前方,竟信步而行,直至曹军阵前,典韦紧随其后。
孙策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把马槊,横槊立马,亦至阵前,两人相距五十余步,对视一眼。
郭嘉见孙策狼狈不堪之貌,不由淡淡一笑,道:“孙郎已败,何不退兵言和,非要鱼死网破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