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各营鼓噪,喊声大起,多是惊慌之声,而曹仁领着曹兵,从南门杀入,西门杀出,无人敢挡,所向披靡。
待曹军退走,黄巾将士恐曹军刀枪不入,惧怕非凡,自不敢追击。
战罢,曹军斩杀黄巾将士数百,曹军只损数人。
不多时,曹仁领麾下将士与郭嘉兵和一处,曹仁与这百名将士脸色大喜,曹仁偏腿下马,行到郭嘉身前拱手道:“先生,我军斩杀敌军近千,折损将士数人,大胜而归!”
“善。”郭嘉道:“子孝,你已归营,刚才接到探子来报,张邈军五千将士并没有进入东郡城,而是屯扎在东郡西面百里外止步不前,而孟德昨夜劫营虽焚烧敌军辎重粮草若干,却也是中了埋伏,折损东郡守军三千,鲍信为救孟德突围,死与乱军之中,此刻还未寻得尸首。”
“孟德无恙否?”曹仁听后脸色大变,忙问道。
“孟德无恙。”郭嘉侧目看向荀攸又道:“公达兄以为如何?”
荀攸皱眉,左右四顾,轻声说道:“诸位借一步说话。”说罢,荀攸策马向远处行去。
郭嘉与曹仁曹纯不语,默默跟在身后。
少顷,四周无人,只剩荀攸四人,皆是曹操亲信死党。
荀攸轻声道:“鲍信之死,必有蹊跷,看来主公已经开始谋划吞并兖州之计。”
曹仁与曹纯脸色疑惑,心中不解,却不好开口相问。
郭嘉道:“若你我所料不错,此计应出于仲德之手,想必孟德此刻亦是暴跳如雷吧。”
荀攸抚须,沉默片刻又道:“攻敌攻心,反间计,反客为主,顺手牵羊,此计一出,我军所得好处之多,难以估量,但此计过于狠毒,不知主公能否接受……”
“两位先生,东郡发生了什么?末将愚钝,还请两位先生提点。”曹仁与郭嘉荀攸相处良久,此刻发问,也不显得尴尬。
荀攸轻声道:“如某所料不错,昨夜鲍信领麾下将士与主公出城劫营,仲德用毒计将鲍信暗害。”
曹仁与曹纯皆是一惊,他们都知道鲍信与曹操是好友。
“刘岱已死,兖州势力四分五裂,而鲍信为济南相,其麾下势力在兖州不可小觑,何况我等进兵兖州之时定下一谋,便是取济南周遭,若鲍信不死,此计难成。”郭嘉又道:“兖州势力盘中交错,鲍信一死,他麾下势力与将士只能投靠孟德,此乃坐收其利也,孟德取得鲍信麾下势力后,实力大增,隐隐成为兖州新的统领,但兖州其他世家豪族自会不服,孟德可使兖州势力在与黄巾军的交战中互相消耗,等退了黄巾,兖州势力已无对抗孟德之力。”
郭嘉又道:“若郭某所料不错,孟德与仲德还有最毒的一计,荆轲刺秦,公子献头!”
荀攸轻声道:“战国时期,燕太子丹欲图刺杀秦王嬴政,为了骗取秦王嬴政的信任,斩杀了让嬴政痛恨的樊於期,荆轲取樊於期头颅献给秦王,才获得了接近秦王的机会……”
曹仁惊愕,问道:“两位先生之意,主公说未寻到鲍信尸首,其实是取下了鲍信首级,在令程仲德带着鲍信的首级去投奔黄巾已骗取信任,在让程仲德帮助黄巾军与兖州世家势力相斗,待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