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金蚕蛊的时候,我顺势挖出了两只还没有破土的冬笋。回到家中,洗干净罐子,用干抹布擦干净之后,把金蚕蛊小心翼翼地放好。
我将坛子里的酸菜挖出来,洗干净切碎,就着新挖出来的竹笋,竹笋稍微炒了之后,把洗干净酸菜放进去,用火慢慢地炖了,家中还有两瓶烧酒。
摆上桌子,放两个酒杯,一双筷子,吃完这顿饭就可以可以了。
萧天真说:“想好了吗,咱们这回出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萧天真很平静,脸上已经恢复了红色,一种久违的自信浮现在脸上。
我点点:“早就想好了,回不来就回不来!”说完后,我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萧天真,一杯留给自己。
萧天真端着酒杯,一口喝干了,不由地看着远方,有憧憬也有担忧。
窗户外面,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竹叶摇晃,不过一会,屋外已经布满了人影,人影站定之后,悄无声息,并没有人冲进来,也没有叫喊。
萧天真轻轻一笑,说:“他们还是来了!”我问道:“是什么人?”萧天真道:“如果我没猜错,是黑煞的人。”萧天真一说,我也笑了,喝了一杯酒,我自信地站了起来,推门走了出去,清一色的人群站立,黑色西装配上黑色的皮鞋,精神抖擞,就跟黑衣人一样。
一个个跟木头人一样,并无多余表情,寒风凛冽,有几人不由地发抖。
我目光扫过,心中嘀咕,怎么这回黑煞的人不一样了呢。我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能说话的站出来?”
“奉鬼王的命令,请虫王萧关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来人正是仇立,说话毕恭毕敬,脸上还带着稍显谄媚的微笑。
我说:“为什么要来这么多人,是请我吗,还是要抓我?”
仇立咳嗽了两声,伸手就要摸口袋。
我反应奇快,知道仇立是快枪手,摸口袋是拿枪,手枪还没有打出来,我上去一脚将仇立给踢飞了。仇立几乎没有躲闪,踢倒落在了地上,干咳了一声,嘴角流出了鲜血,一张手帕从手中飞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仇立只是取手帕而已,倒是误会他了。
“仇立,你为什么不躲开!”我问道。仇立擦掉嘴角鲜血,说:“之前多有冒犯,不知道虫王是鬼王的儿子,挨了虫王一脚,也是我罪有应得。”
“什么意思?”
仇立说:“玄门和虫门最近半年盛传了一个消息:苗疆虫王萧关乃是鬼王的儿子,当年被麻烈云带走了。夜先生担忧虫王的安全,要接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心中微微惊呼,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除了过世的师父,只有夜先生、鬼王还有我知道。鬼王和夜先生应该不会散播这个消息,我也不会,那究竟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我打断了仇立的话:“你给我闭嘴,我萧关和鬼王,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他的保护!”
仇立焦急地说:“虫王,你现在很危险了。我们可以找到你,别人也可以找到你的,他们报复不了鬼王,可以对付你的!”
我喝道:“我说过了,你们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不客气了。
仇立惶恐不已:“夜先生下了保护您的死命令,我若离开你,我就会死的,也对不起你的父亲鬼王先生!”
我的身世,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萧棋和鬼王,到底是何人,尚未明确的证据,唯一知道这真相的毒童子,还被封鬼葫芦封着!眼前,仇立口口声声提到鬼王,又提到父亲两个字,我已经不能忍了,拳头攥得很紧,跺脚气愤。
“长辫子,把他们赶走!”我喊道。
我大喊了一声,一直睡在山脚洞里面的长辫子睁开眼睛,呼啸而来,将仇立和手下黑衣人全部丢到一边去了。一行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地躲着。
我到了屋里面,锅里面还在煮着,冬笋酸菜美味可口,散发着热气。
萧天真说:“即便我们不找上门,他们还是要找上来。不管是不是谣言,目的是为了把我们逼出来。我的伤完全好了,幽蓝土卵裂开了一条缝隙,即将破壳而出,正是时机了。咱们去找红花人,去找小蛇。”
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日子,说:“我先去风陵渡,把金蚕蛊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