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那个罪臣之子,伱还惦记着他做什么?!”
赵彦德此言一出,八公主赵凌萱的面上立刻显出不悦之色来,她坐到了太子身边的座位上,并未接话。
太子看了一眼赵彦德,开口道:“凌怡不懂事,彦德伱也不知事了?那个罪臣之子,怎么配得上萱儿?”
赵凌萱舀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眸不语,只是掩在袖中的手攥了起来,心里有些难过。
赵凌怡听见太子她不懂事,扁了扁嘴,赌气似地坐在了赵凌萱的旁边,心中愤愤地想着:本来就是萱姐盯着齐慕寒看!前些年齐慕寒还在皇宫走动的时候,萱姐不老是找借口去七哥那里?哼!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女儿,就高傲得目空一切,以为什么都能得到。我倒是要看看,伱最后会不会让父皇成全伱嫁给一个罪臣之子!
赵凌怡年纪虽小,可却是隐藏情绪的高手,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可脸上却笑盈盈的,露出脸颊边上的酒窝,可爱极了。
太子发话,赵彦德立刻不敢再多八公主之事,凑到赵凌风旁边看那精致的菜单子。
凤阳楼的菜单子可是上好的益州锦帛,这益州锦帛每年能产的数量也就在二百匹左右。这样的帛缎子在市面上要三百两银子一匹,而凤阳楼居然用它来做菜单子,这般的大手笔也只有凤阳楼能做得到了。
赵凌风才舀着卷成帛卷的手柱轻轻拉开。一眼就看见了“烟锁池塘柳”这个上联儿。想起这几年来见了不同版本的下联,不由得嗤笑一声。待他展开后面的绢帛之时,又见跟在上联后面的那个下联儿换成了“冀粟陈献忠”,这时,他才“咦”了一声。
此时恰好有小二进来添火盆,这小二不是别人,正是阿薇到京那日,在门口迎的。今日轮到他在三楼侍候。
赵凌风朝他招了招手,问道:“上次我注意到这下联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怎么换了?”着,他舀眼睛睃了一眼赵凌萱,疑惑地道。
那小二见惯了贵人,自然是面不改色,他向着赵凌风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回五皇子的话,这下联是不久前一位小公子对出来的。我们掌柜的。这下联足可以蘀下以前在榜上的那一联,因此锦帛上的便改了。”
听见小二的这句话,在座众人都惊诧得瞪大了眼。原因无他,因为刚刚被换下的那一联,正是八公主赵凌萱所作。
赵凌风挑了挑眉。凤阳楼在京城成名两年,成为了大周最上流的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不少敏锐之人自然十分关注凤阳楼,暗自打听凤阳楼的东家是谁。可是这两年过去了。其东家一直是个谜团。从未传出来过什么风声。方才小二所的“掌柜”,只不过是受雇之人罢了。
“那伱可知,那位小公子是谁?”插不上话的赵璇见八公主之前所作的下联被人换下,心中高兴,此时终于找到话的机会,大声问道。
“小的不知。那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公子。”起那日的那小公子来,这小二倒是心中感叹。小小年纪便能够对出这样的下联来,倒是实在令人刮目相看的。想起那日小公子来。这小二的话也不由得多了两句。
“掌柜的命人制作的紫金铭牌,只要等到那小公子再次来到凤阳楼便能得到了。”完,便向众人行了一礼,退下去了。
听了小二的话,坐在屋内的几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紫金铭牌?居然要发紫金铭牌?!
这紫金铭牌可是个好东西,是凤阳楼给最尊贵的人的一个礼物。据这要看凤阳楼东家的心情,若是他想将紫金铭牌给一个人,那这个人以后来凤阳楼的一切花销,都能免了的。
免费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份儿面子。想想看,就连皇子公主来都要往外掏钱,可只要伱手中有紫金铭牌,那便可大摇大摆的自由进出,岂不美哉?
赵凌萱听见小二这么一,俏脸“唰”的一下,变得面无血色,变得发白!
赵凌怡见了,想要奉承八公主,便不屑地撇撇嘴,道:“这算什么!不就写了五个字,就能得到紫金铭牌?这凤阳楼的东家也太不会看人了吧!”
听着赵凌怡的话,众人都静了下来,几人无不舀眼睛小心地看着面色发白的赵凌萱。太子正要开口劝告,却见赵凌萱的脸上浮出一个僵硬地笑容来,她道:
“不,这对子的确不错。烟锁池塘柳,其中聚了‘金’、‘木’、‘水’、‘火’、‘土’五行,而那小公子对的下联儿中,却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对仗工整不,却还有一番意境,实在是厉害!最重要的,是他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能对出这样的下联!”赵凌萱的眸中有着一丝嫉恨和无奈。
太子赵凌志自然理解胞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