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出神望着一个地方,而破空声响却是又一次在他身边爆发出来。这次出现的不是银se光焰,而是一股狂风和莫大的风压。令人无法抗拒的吸扯之力,让玦的身形一阵晃动。那股狂风似乎要将玦给彻底撕碎一般,爆发出极其惊人的力道,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而玦对于这些却是分毫未觉。
风刃不断切割着玦的身子,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从他身上出现,跟着就是鲜红的血液随着风而飘散开来。血腥味根本就无法飘出狂风包裹的范围,一丝淡淡的血se沾染在风上。似乎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玦对于自己身上出现的伤势也是全然不顾,就这么任由那些风刃切割着自己的身子,而随着他身上伤口变多,覆盖在他眼中的白芒也变得越来越明亮。
忽然,玦一手骤然抓出,抓住的手普通的就像是ri常拿杯子之类的东西一般。然而就是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抓竟像是直接穿透了厚厚的风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一般。随即玦的手就往回一拉,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人。
狞笑一声,玦抓人的手奋力一贯,就将手中的人一下砸到厚重的风壁上。狂风骤停,跟着像是玻璃一般溃散而开,乱流朝着四周激散而去。玦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双脚一动,抓着手中的人从前急冲而去,同时手上爆发出熊熊光焰。
被玦抓在手中的人无法忍受光焰的高温,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同时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玦的手臂。可是玦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一般牢牢的抓住那人,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更让人刚到绝望的是玦手上散发出来的高温比之白se光焰有过之而无不及。
光焰不断灼烧着那人,像是要将那人彻底化为飞灰一般。玦丝毫不理会那人发出的惨嚎声,手一用力,将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光焰则是从他手臂上蔓延到那人身上,继续灼烧着那个痛苦扭曲的人。
怪异yin邪的笑声不断从玦口中发出,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到了极点,似乎就是要将那个人生生烧死一般。
不过不等玦得逞,就听到一声暴喝发出,跟着一团水se光芒骤然爆发,一个人影从一旁蹿了出来,直接朝着玦扑了过去。周围灰蒙蒙的环境突然发生变化,地面化为一望无际的海面,涛声传来,跟着就是一个巨大浪头凭空卷起,朝着玦盖落下去。而那个扑向玦的身影在撞飞玦之后,则是马上抓起另外一人迅速往后退去。
好不容易将人逼出来的玦又怎么会让这两人如此轻易的退出去呢。只听他低喝一声,身上光焰骤然收敛,跟着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就有如炮弹一般弹she而出,直接轰穿了卷落下来的浪头,朝着那两个正在变得模糊的人影追了过去。
就在玦逼近那两人的时候,凭空出现一道银se光幕硬生生的挡住了他的去路。急冲的玦哪里管得了什么光幕之类的,冷哼一声,伸手就砸出一拳轰碎了那道光幕。然而等他穿过那层光幕的时候,那两道人影早就消失了,而原本化为一片大洋的世界竟是在光幕碎裂之后再次化为之前那个灰蒙蒙毫无生气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似乎根本就没有改变过一般。
而玦脸上则是浮现了一抹狞笑,尽管刚才变化的时间极短,但是他已经知道这里是属于谁的虚境了,也只有那人的虚境才能够勉强困住他而已。
发出低沉的笑声,玦看了四周一眼,却开口道:“不用躲了。我知道你们都在这里。”他似乎有意在引动易天等人说话一般。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这种简单的伎俩任谁都能够一眼看穿。
“不说话就以为我找不到你们了吗?”冷笑,仍旧是冷笑,玦就像是一个看穿了世事的老人一般冷冷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跟着他身上开始跳动着白se光焰,淡淡的白se光华将灰蒙蒙的空间映出了一点点不同。
然而周围的环境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灰蒙蒙的世界依旧是灰蒙蒙的世界,并没有因为玦的神态和身上出现的光阳而有任何的改变。但是看玦那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改变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巨大的改变一般。
竖起右手食指,上面弹出一抹淡淡的白se光焰,玦脸上的冷笑转变为狰狞的笑容,跟着他指尖上的光焰突然一阵闪动,骤然化为一道细细的白se光线朝着一个方向激she而去。白se光线没入灰蒙蒙的世界中,还不等人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一声惨嚎发出,跟着一团白se光焰骤然从一个地方燃烧而起,光焰之中还有一个不断扭曲的人影,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随着光焰出现,灰蒙蒙的世界也开始发生变化。周围的环境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消退着,跟着出现蔚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面,却没有坚实的地面。而就在玦的左侧远一些的地方,那个被白se光焰灼烧着的人身旁站着两个脸上表情错愕的人,正是易天和清河两人。而被光焰灼烧的那人则是唐慕。
之前唐慕在虚境之中以风绞杀玦,却被玦一把抓住。就在那一瞬间,玦在唐慕身上留下了一丝印记。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清河和易天两人都没有发现唐慕身上被人做了手脚。而当时唐慕又被玦的光焰灼烧的痛苦难耐更加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竟多了一道追踪的印记。这才导致他们藏起来的时候又一次被玦找出来。
眼看着唐慕痛苦的嚎叫着,易天急忙上前将白se光焰激散。此时唐慕却是已经遭到了重创,漂浮在海面上,陷入了昏迷状态。而清河和易天两人则是冒出了冷汗。原本凭借着虚境,只要不被玦发现他们的身影,他们还是有极大的机会将玦击败的。可是现在就很难说了,尽管虚境还在清河的掌控之中,可是明面上和玦争斗跟在暗地里跟玦争斗完全就是两回事。
狞笑一声,玦看着仍旧站立着的清河和易天道:“你们现在还要躲起来吗?”说完就发出疯狂的笑声,他那癫狂的表情让易天和清河都不由的一颤,这家伙已经疯了吧。
清河根本就没有要跟玦废话的意思,尤其现在他还是在自己的虚境之中。他伸手一招,又是一个巨大的浪头出现在海面上,朝着玦覆盖而下。巨大的浪头带着莫大的威压,就这么生生的朝着玦落了下去。若是玦真被这个浪头给掀翻了,那么也就无法抵挡清河的攻击了。
不过玦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给对方攻击自己。他一看浪头盖来,就冷哼一声,他实在不明白清河为什么老是要用如此没有创意的攻击。难道漫长时间的隐藏早就让他的脑袋生锈了吗?轻轻一晃身形,玦轻而易举的避开了盖来的浪头,再一扭就朝着易天和清河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