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来找我?”青年对于索达为了这种事来找自己显得很意外。
“我听说瑜也回来了,最迟明天就能到。”语气依旧平淡,但是索达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极其细微的变化。
青年的慵懒神态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他就这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一副将要睡着的样子,用慵懒的声音说:“瑜终于要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或者说他已经懒到做任何的表情了。
“玦,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索达似乎有些激动,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索达你想的太多了。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你应该想的。”玦仍旧是懒洋洋的样子,“你该想的是老大那边为什么突然要你停在城外这件事。我想索尔斯应该还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的。不然,你会来找我吗?你其实很不安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玦就点出了索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情。
玦的一番话让索达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但是他仍旧有些不甘,在思索片刻之后再次开口:“这次瑜回来是准备婚事的。”
“准备婚事啊,那小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做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了。”玦笑着,脸上仍旧是慵懒的神se,外面的天空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变着颜se,就快要天黑了。
“就这么放弃茗心,你甘心吗?”索达步步紧逼。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头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让他感觉不舒服。
“放弃?我从来就没有追求过,何来放弃一说。”玦终于坐起来了,一扫刚才的慵懒神se,一对黑se的眸子直盯盯的看着索达,“茗心选择瑜是她的事,这与我无关。你呢,就不要再cao心这些事情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再次恢复了刚才那副慵懒神se,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副快要睡着的表情。如果有人和他坐一块,肯定很容易就被他这副慵懒模样所感染。
这一次,索达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他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车子也就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司机很快就将车子给藏匿好了,随后敲了敲挡在驾驶室和车厢之间的玻璃,示意一切都完工了。索达这才站了起来道:“我们去营地吧。也许索尔斯真的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的。”
“可惜了。本来我还以为能一直睡到回城的呢。”玦站了起来,深深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他还是很困。虽然很想继续睡觉,不过他还是晃动着身子,盯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跟着索达下了车,一直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到营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篝火也已经升起,食物的香味也飘了出来。除了放哨的,其余人都待在营地里,没有胡乱走动,偶尔有人低声的交谈调笑着,但绝对没有人大声说话。看到索达三人回来的时候,那些还在说话干活的人纷纷停下,站起来看着索达三人。同样的他们也看到了盯着一头仿若鸟窝一般头发的玦,不过他们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是露出了尊敬和崇拜的神se。有几个女的眼中还流露出了狂热崇拜者才有的狂热目光,看来玦在这一群人当中人气还是不错的。
“我是不是太久没出现了?怎么这些人都用这种目光看我的?”玦虽然一副慵懒神se,但是周围人看他的目光他还是注意到的。
“也许是。”索达很无奈的说了句。谁让你天天睡觉的,基本上什么行动都不参加,当然除了那种特别的行动之外,那样关于你的各种各样的神奇传说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索达腹诽着,却是领着玦到了一个帐篷前。
一看到帐篷,玦就来jing神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索达的肩膀道:“还是你了解我。晚饭放在门口就可以了。我先睡一觉再说。”边说他边伸了个大懒腰,然后身子一矮就钻进了帐篷。
“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连头都来营地了?”还是之前那个和索达说过话的人开口,他正是在问索达。
“乖乖的守好营地就行了。”索达说了句,就钻进了另一顶帐篷。
天se渐晚,紫se的月亮就出现在空中。不过今晚的夜se并不好,月光显得极其的朦胧,周围还有淡淡的雾,以致于稍远些的地方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偶尔有野兽的吼声从远处传来,带着一种天然的凶xing。
索达等人已经收拾了一下营地,安排好值夜的人就准备睡觉的了。突然从远处就传来的汽车的轰鸣声响,一行人立即打起jing神来,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这种荒郊野外有汽车经过是极其罕有的事,除非是一些狩猎的人,但是狩猎的人一般在晚上是不会开着车到处乱跑的。
朦胧的车灯光线穿过薄薄的雾直接照she到营地上,车突然就停了下来,一阵安静后就是一阵细密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极其有规律,而且来人似乎还不少。
索达他们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戒备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薄薄的雾已经能看到朦胧的人影了,那些人正朝着营地的方向走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吸引的。那些人近了,薄薄的雾气似乎一下就散了开来,而接着火光索达也看清了来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索尔斯。
一看到索尔斯,原本还紧张的一行人就放松了下来。来的是自己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而索尔斯似乎也放下心来了,他同样也担心自己找到的营地不是索达等人的,尽管在之前索达已经报告过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了。
“怎么晚上过来了?”索达显然没有想到索尔斯竟会大半夜的跑到营地里来。
“事情有些紧急,还是早点告诉你们比较好。”索尔斯倒不含糊。
“那就去那顶帐篷里谈吧。”索达指了一下玦睡觉的帐篷,随后就在前面带路了。
原本准备睡觉的一行人见索达和索尔斯有事情要谈,立即悄无声息的朝着四周散开,隐隐约约将整个营地围了起来。而跟着索尔斯来的那些人则是在营地里面jing戒起来。这一内一外两个jing戒网倒是将整个营地牢牢的护了起来。
索达和索尔斯进了帐篷,玦还在呼呼大睡,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睡觉的地方。
看到玦,索尔斯显然有些意外。他原本还以为玦不会在这里的,毕竟玦是很少出现在人前的一个神秘人物。
“坐吧,傻在那里做什么。”玦慵懒的声音传来,他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盘腿坐好了,脸上的慵懒神se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着冷静的表情,他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不是他乱蓬蓬的头发实在太影响形象了些,现在的他倒是可以给人一种极其良好的感觉。
索尔斯惊讶之余还是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没想到玦竟然突然就醒了,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坐了起来。要知道索尔斯是一直在盯着玦看的啊,可是他愣是没有发觉玦是在什么时候坐起来的。索尔斯不由的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差距是极大的。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吧。”玦一眼就看穿了索尔斯的想法,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