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黎明几个人看到了半夜,实在是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商量着几个人轮着睡一会儿。郭黎明刚想睡着,忽然听到门外有“啪啪”踩水的响声,只见一个人撑着一把黑伞走进派出所的院子里来,看见郭黎明们的房间亮着灯,就进了屋,郭黎明一看,原来是危父来了。危父的脸上也被儿子砍了一刀,不过伤得不太严重,半边脸都包扎着,进屋问道:“他咋样儿了?”
萧暗雨醒了过来,看见灯光照着危父欲哭无泪的眼,安慰:“叔,木事儿了,你放心。”
危父哽咽着:“萧部长,你知道我家自立在家哩时候好好哩,你看咋了,现在?”
萧暗雨只有看他生气的份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也许他是一时疯了,等两天部队过来接走,到军医院里治疗治疗,那儿哩医疗条件好,医生医术高,肯定会治好哩。”
危父叹了口气,:“治好还不如不治,治好了咋办?治不好,他不知道杀了自己亲妈;治好了,他就知道了。叫他咋办?俺这一家儿该咋办呀?老大自兴前几年娶了个媳妇儿,不正干,成天吃喝嫖赌,把结婚时候买哩东西都卖了,换成钱败光了,媳妇儿也跑了,可怜生哩那个娃儿,他也不管他,这两年外面争哩赌帐、饭店里欠哩饭钱都还不上,娃儿也养活不起了,前几天不知道他把娃儿领出去,回来了哩时候,木见娃儿,我问他娃儿上哪儿去了,他养活不住,卖了!萧部长,你瞅瞅,俺还象是一家儿人吗!”
萧暗雨早就知道危自兴的事儿,也没办法回答,只是:“唉,事儿到这地步,也只好走着着了。”
危父不再话,屋里一片空荡荡的,只剩下空旷的寂寥。
危父陪着几个人到了天亮,没有看儿子一眼,就离开了。郭黎明看着危父离去的背影,想着这家人是没有过头了,一家人可不都毁到危自立的手里了。
到了中午时分,部队来人了,看见危自立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也没有责怪,把他接到部队上治疗去了。潘高志舀着一沓钱笑着:“这时部队上给哩看人钱,每人50块。”
发到萧暗雨的时候,萧暗雨死活不要,就给郭黎明们几个吧,他们才上班,到现在还没发工资。潘高志见他执意不接,就:“好,你们几个分了吧。”递给了郭黎明几个人。
分完钱,舒络、郁自传几个人要走,潘高志笑着:“舒书记、郁书记,为这事儿,你俩木少操心,今儿中午就白走了,派出所请,走,好坏吃点儿去!”
舒络几个盛情难却,:“要这样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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