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花芒种将林夫子请到喜家庄授课,喜多多将林韵雅交给了朱少群,后来喜多多搬来喜乐农庄后,朱少群又将林韵雅还给了喜多多。
恰巧那时朱少群考中了秀才,他要跟合木大师学技艺,可合木大师说,只是考中秀才还不算有功名在身,得中了举人才行。
考举人可不能光靠自家看书,得有见识。
朱少群来这个世界几年,也就只在本县转悠,喜福宝生意忙的时候,他干脆只在总店和分店之间折腾,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考中举人根本就是妄想。
喜多多鼓励他,出去走走,有合适的书院,就进书院专心读书。
那时,喜四根已中举,没有外放做官,而是在翰林院做了一名编修。
编修的薪银固定,没有任何油水,何况沈茹梅又生了一个孩子,加上人情应酬,那点薪银花起来捉襟见肘。
喜多多将喜福宝交还给沈茹梅经营,连原先那两成的收入分成也不要了。
自那时起,喜多多的产业完全独立于其他人,而朱少群也开始了四处游学的生涯。
喜多多回到家,就见喜瑞堂手里拿着一跟小木棍,和两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玩游戏,喜瑞堂充当将军,小木棍就是他的指挥刀,刀指哪里,另外两个孩子就往哪里跑。
从喜瑞堂手里一把夺过小木棍,喜多多虎起脸:“给你讲过多少次了,不准动我的东西,你怎地就是不听,你若再敢擅自那我东西,小心我揍你。”
喜瑞堂不满:“只是一根木棍而已。又不值当什么,大姐何苦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这可是令狐郎中特意淬炼过的武器,一个不好便会伤了人,你可想试试。”
说着,喜多多将手里的小木棍一甩,原本韧性十足的小木棍,立时软如细绳。瞬间便缠绕在喜瑞堂的腰间。随着喜多多的小手抖动,木棍越缠越紧。
喜瑞堂大叫:“大姐快松开,豆豆再也不敢了。”
“你叫什么叫。木棍在我腰间,哪里就肋疼你了。”笑道嗤笑一声,走向吕氏的小院。
喜瑞堂疑惑:“呃?我明明见大姐的木棍缠上我腰间,怎地会跑到大姐腰间去。”
刘长丰的儿子刘开春道:“二少爷。大小姐刚才只是替你寄腰带而已。大小姐一只手替你寄腰带,另一只手将木棍缠在了她自己腰间。”
一个四岁左右的小胖墩也点头作证:“嗯。我也看见了,大小姐的手很快,一眨眼间就都弄好了。”
“嘁,你个小屁孩。你知道啥叫一眨眼间么,就乱用。”喜瑞堂不屑道。
他也不玩了,扭头往自己的小院拐。
等下大姐从娘亲院里出来。定会考问自己今天的功课,还是赶紧温习一下为好。
刘开春也跟着喜瑞堂走了。大小姐不会考问他功课,可要是二少爷答不上来,大小姐会问他二少爷都干了些什么,他还是赶紧帮二少爷温习功课吧。
小胖墩扭头进了吕氏的院子,进院子就喊:“娘,没人陪我玩了。”
“哎哟,宁渔,快点来见过大小姐。”应着小胖墩的声音,一个妇人从屋里出来,正是脱了奴籍的书悦。
宁渔跟着书悦进屋,书悦向他介绍喜多多,要他给喜多多见礼,宁渔兴奋道:“我已经见过大小姐了,大小姐好厉害。”
书悦喝斥:“宁渔,不得无礼,快点给大小姐行礼。”
“书悦姐姐,我们刚才确实见过面。”喜多多阻止书悦,逗宁渔道:“你娘讲,送你来喜乐农庄读书,只要你不怕苦,你就会跟我一样厉害。”
“我不怕苦,我要跟大小姐一样厉害。”宁渔说地很是自信。
书悦激他:“这话可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稍微吃点苦,就要找爹爹。”
宁渔大声道:“爹爹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事自然找爹爹。”
“书悦,孩子还小,太早离开爹娘,对孩子来讲未必是好事。”吕氏语气怜惜。
书悦叹道:“今年天旱,别处的河都见了底,唯有喜福河水位没降,许多人来喜福捕鱼,进渔场盗鱼的也特别多,青木心疼地整日整夜守在渔场,我要跟他轮着来,可他心疼家里宁渔没人管,硬是要一个人撑,不得已,我才送宁渔来农庄。”
喜多多皱眉:“怎地就青木一个人看渔场,吴初没有派人轮值么?”
吴初留在喜家庄,想喜多多在喜家庄所有产业的总管。
书悦叹道:“吴叔每日都派人过来轮值,有时吴叔自己也会过来,可青木就是心里放不下,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鱼,非得自己亲自看着。若是我能跟他轮值,他便能得休息。”
“你婆婆呢?她不帮你带孩子,”吕氏问道:“你大伯子的孩子都已长大,不用她再管,她也不用下地干活,宁渔可是她的亲孙子,难不成也不帮忙带一带?”
书悦道:“青木跟我婆婆闹翻了,不准宁渔去我婆婆那里。”
吕氏惊讶:“这是为何,你婆婆不是最心疼青木,也最听青木的话么,怎会跟青木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