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自己反被朱少群取笑。
提起高明瓦的糗事,胡冥雷来了神,跟朱少群一唱一和,拿高明瓦开涮。
三人正说得热闹,金老板走进来,笑呵呵道:“朱先生真是好兴致呀,有何开心事,可否告诉我,也让我跟着乐呵乐呵。”
朱少群乐呵:“这一入春,动物思春,人想媳妇,这两个孩子正当时,我正逗他俩呢。”
暗自腹诽,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怎么看怎么觉着金老板的笑容不自然,应是还没从制酒方子的事中缓过神来。
“哈哈哈哈,朱先生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金老板应景地大笑。
“看金老板春风拂面,莫不是遇上什么好事,想要与我分享?”朱少群明知故问。
“嗯,还真是好事。”金老板笑道:“喜福宝隔壁开了一家神仙酥,朱先生想必已知道。”
“本是不知,才刚神仙酥的伙计来本店订菜,我才知换了新邻居。”朱少群装糊涂。
听他这么说,金老板埋怨:“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神仙酥的掌柜刘管家讲,神仙酥的制酒方子,是你喜福宝所供,朱先生怎说不知此事。”
朱少群叫苦:“金老板,我只是东家出钱雇来做事的,哪里会知道东家的事。”
“你真不知?”金老板不信。
“我真不知,”朱少群为自己作证:“你也讲过,我这人贪财,就只一个菜式方子,恨不得换一座上好的院子,要是我知有此制酒方子,还不得留着自己用,何苦让别人白赚银子。”
“也是。”金老板点头,脸上的神情,却明显表示他不信。
话已至此,两人也没什么可说的,金老板道声告辞,扭头就走。
快到门口时,金老板顿住身,又转了回来。
朱少群问:“金老板,可是还有事?”
“哈哈哈哈,有事,有好事。”金老板大乐:“方才朱先生讲,入春后,动物思春,人想媳妇,我忽地想起一事。
自我认识朱先生,从未见过朱先生身边有女眷,一个男人身边怎能没有女人,恰巧我家女儿到了说亲的年纪,我看朱先生才貌双全,与我家女儿很是般配,想要成全好姻缘。”
哈?这是想用美人计了,鬼才上你的当。
朱少群抱歉道:“多谢金老板抬爱,不过,金老板也是知道的,我正在准备参加科考,暂时不会想这这婚姻之事,真是有愧于金老板的错爱。”
心里骂道,你家哪来的女儿,就两个儿子,还都不是正常人,一个小小年纪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个聪明干练却装疯卖傻。
你当我不知道,你家所谓的女儿,不就是那个叫做琳娜的异域女孩吗,美则美矣,可惜不是我的那盘菜。
不说琳娜还没成年,就只看她哥甘霖,一会儿是奴才,一会儿又是主子的,鬼才敢要她。
金老板却不死心,笑道:“无碍,以朱先生的才华,考中科举绝非难事,我家女儿今年才满十岁,等到了适婚年龄,朱先生正好金榜题名,恰恰是一段好姻缘。”
好个屁,朱少群心骂,嘴上推辞:“我年岁将满三十,以我的年纪,若是成亲早的话,连孙子可能都有了,而你家女儿也才十岁,你不介意,我心里却别扭得很,此事不妥。”
听朱少群拒绝地如此明显,金老板拉下脸:“朱先生这是何意,莫非嫌弃我家女儿。”
“硬塞给我的东西,就是再好,我也不愿要。”朱少群也来了脾气。
“哈哈哈哈,”金老板忽地大笑:“朱先生莫要生气,我只是跟朱先生开个玩笑而已。”
“呵呵,金老板可真真有趣,拿自己女儿开玩笑,朱某真是佩服。”朱少群皮笑肉不笑。
金老板刚要接话,身后却有个声音比他还快:“哈哈,竟然有硬塞女儿给人做小的爹爹。”
身子一僵,金老板回头去看说话的人,朱少群却早已听出说话人的声音。
“琼枝,不得无礼。”随即,是一个男人的呵斥声和道歉声:“金老板,请恕小女无状。”
绕过金老板肥胖的身子,朱少群笑言相迎:“李店主,今日十五,可是来县城观赏花灯?”
来者正是老熟人,李店主和他的女儿李琼枝。
而且,朱少群跟金老板的话,李琼枝听了个全乎,要不也说不出刚才那番话。
李琼枝找人欲悔花芒种清白的好事,朱少群听喜多多说过。
他没想到,李琼枝小小年纪会如此歹毒,此时看见李琼枝,朱少群立时心升警惕。
李琼枝和喜多多,可算是一对冤家,且起因还在于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