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跑出去之后,蓝世景直接奔到了门外的一个死角里,接着往墙上一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
那真是惊险与幸福共存的一幕……
只不这这个想法他也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偶尔怀念一下,甚至于连他自己都不敢往深里想,那只会让他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只是刚刚那份欣喜,震惊得让他连心都快跳出来了,一瞬间“**”两个字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但是又很快被他给甩掉了,在他看来,这个想法也实在是太猥琐了……
他背靠着墙,感受着夜里那刺骨的寒冷,将他心里的火热慢慢给压下去,如此往复,过了许久,他方才平静下来,接着用双手慢慢捂住了脸。
手上还有血迹,他也管不上那么多,抹得满脸都是红印,他愣愣地看着,突然又觉得心疼。
接着他去井边打了水洗脸,这才去找布与药,他身上一直备着伤药,至于布在厢房里就找到了,然后他就直奔主屋。
主屋里已经点起了蜡烛,他正准备走进去,却在门边停住了。
岚宛清等了许久没见他回来,只好自己上药。
现在的她半侧身背对着他,衣裳已经卸一半,烛火暖暖地印在她的背上,露出淡淡健康而又满是光泽的肌肤之上,一切看起来是那般的美好。
一时间蓝世景也说不出那是一种息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犹如看到了漫天银河,那样的光彩动人,又引人向信。
其实岚宛清很小心,知道他随时都可能会因来,只是脱了只袖子,衣裳并没有解开,露出的也只是一边肩膀而已,比起现代那大胆的穿着来说,已经算是很保守了。
但是她忽略了一点。
这房间里的柱子上全都镶有镜子。
镜子里的她,虽然不能完全照出胸前,却也看得到一片晶莹肌肤,边缘还有微微的隆起,她正在认真的上药,手指就在那一片微微隆起之上动作着。
蓝世景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他低头,地上却是岚宛清长长身影,肩膀衣裳半褪……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连他都觉得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岚宛清上着药,却遇到了麻烦,她的伤口就在胸部附近,想要包扎好就得从腋下包过,而她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
蓝世景斜眼看着她,看到她失败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也只会将伤口扯动得更大,保好咳嗽一声,装出一副自己才到的模样说道,“姐姐,让我来帮你吧。”
他不自觉地将“姐姐”两个字咬得极重,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两人只是姐弟关系一般,他拼尽全力才让自己能够看起来无比自然地走近她的身边,伸手将岚宛清手上的布带接了过来。
现在这情况,岚宛清也不会避开,那样只会更尴尬。听到他平静的声音,岚宛清还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刚刚看他那般尴尬,特意打发他离开,不过现在看他这样平坦的模样,倒是她小心眼了。
“好。”她大方地一侧身,说道,“扎紧一点。”
蓝世景将布带接过来,岚宛清一抬手,他微微一弯身,布带就从她腋下穿过,之后他就在她的后背扎紧。
整个过程,蓝世景都努力让自己专注再专注,双眼只盯着布带,不敢偷瞄其他的部位,就怕被她那充满动感的美给诱惑到。
在他看来,她无论哪个角度都是美的,在这个世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比拟她了。正是因为如此珍惜她的美好,所以他才宁愿自己保持距离,这样才能永远拥有这份美好。
他的手指微颤,打第一个结的时候差点没成功,她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柔和。她对他向来都很有耐心,就像她以前耐心地等着他长大一般,虽然事实上她作为姐姐,也大不了他多少。
他有些笨拙为她包扎好,就像是完成了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吓着了?”
岚宛清好笑地将衣服穿好,一看到他竟然起了一额头的汗,当下不由得觉得好笑。
蓝世景一扯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胡乱地一点头。
“今天只是个意外,你不要自责。”
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自责,淡淡地说道,“也是因为我喝醉了,认错了地方。”
接着她环视了一圈,看着四周微微一撇嘴说道,“我也真是喝得太醉了,这分明就不是慕寒的房间,他是不可能用这么难闻又浓烈的薰香的。”
蓝世景听着她的口气,不自觉地带着几分亲昵,看来对慕寒也有几分了解,脸上不由得挂上了几分苦笑,带着几分安慰与凄凉。
接着他说道,“酒还没醒吧?我刚炖了一锅冬瓜汤,一会喝点吧?”
“不用了。”岚宛清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看到这里血腥现场,谁还喝得下啊?真当我神经那么大条啊?”
蓝世景有些遗憾地一笑,正打算问她怎么处理尸体,突然院外人声混杂,火把也靠近了,有人在门外大喊道,“总院大人,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