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七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着邵元节抱着杜娟过了这片污水路。他正欲脱了鞋踩水过去,却见乔慧迟疑不前,徐小七转对乔慧微微一笑,说道:“你还不脱了鞋踩水过去呀?”
乔慧十分犹豫,原来她的脚板生得较大,自已觉得难看,当着徐小七及众位汉人镖师的面很不愿意除下鞋来。
徐小七瞥见杜娟面带娇羞之色,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色瞅着自已和乔慧,徐小七不由心中一动。
徐小七见乔慧皱着眉撅着嘴正欲将鞋伸进污水中去,也不知此时自已是怎么想的,突然也学邵元节将乔慧拦腰抱起来!
乔慧一惊,脸上登时羞得通红,心中却甜滋滋的,也不挣扎,任徐小七双手放在自已肚皮上,抱着她踩过了这片污水路。
徐小七放乔慧下来时,才发觉乔慧左手搂住自已后颈处,二人都不禁害羞。
乔慧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瞅着徐小七,徐小七却不看她一眼。徐小七掉转头来,与杜娟四目一对,徐小七见杜娟眼中闪过莫名其妙的笑意。
那些汉人武师的眼睛都直勾勾地注视着杜娟和乔慧二人。
杜娟不敢与汉人武师们对视,转身从汉人武师们面前经过,忽听一个汉人武师吹了一声口哨,杜娟与乔慧都害羞地低下目光。
众人转过山弯,杜娟才和乔慧喜滋滋地说起话来。
乔慧忽然低声问杜娟道:“姐姐,你是养蛊的巫女么?”
杜娟道:“是啊。”
乔慧道:“我也想同你学习养蛊,可以么?”
杜娟一怔,问道:“你为什么想学养蛊?”
乔慧脸上一红,说道:“我从小就对养蛊的传说感兴趣……”
杜娟道:“养蛊有什么好,你现在是一个道姑,你学蛊术有何用呢?”
乔慧道:“我妈妈从前也是会养蛊的,但可惜妈妈去世了,我不能向她学习养蛊之术了。”
杜娟道:“哦?你妈妈从前养的是什么蛊?”
乔慧忽然脸上羞红,呑呑吐吐的道:“我也不知道,妈妈曾经对我说将来等我长大了再传我的,可惜妈妈突然得了心绞痛就去世了……”
杜娟听了这些话,察言观色,心中隐隐猜到乔慧是想学习养情蛊和怕蛊,——甚至是养恨蛊?
杜娟不由心中一动,想了一下,试探道:“你妈妈的蛊术是你外婆传她的么?”
乔慧道:“不是的,妈妈的蛊术听说是你们巫蛊门的一位姓钱的蛊婆传她的……”
杜娟闻言一惊,巫蛊门姓钱的蛊婆只有一位,就是上一代大巫师华小双的女弟子钱娇,杜娟正是上一代大巫师华小双的侄儿媳妇,杜娟昔年与钱娇一同向大巫师学习蛊术,二人虽然年纪相差了二十岁,但钱娇一直以小师妹称呼杜娟的。
杜娟心忖:“泸溪真的是小县城啊!人与人说来说去就带上这样或那样的关系——自已的干妈毕三姑是米慈恩师姐毕丽的堂妹;自已的大师姐钱娇居然是乔慧的妈妈的师父!”
杜娟转念又想:“这么说来,大巫师也应该懂情蛊和怕蛊之术吧,可是她为什么没有传我这种蛊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