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墙壁破开后,强光成片的照射进来,我们都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前,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面对这么强烈的光线了,有些不适应。
泥人是第一个出去的,最后的是我,风从天边吹来,我没有去注意四周的环境,先是深呼吸,然后感受外面的气氛。
等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先是有些讶异,随即释然。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真是一座山的半山腰,这个出口外面绵延着另一座较为低矮的山脉。这里的山脉虽然不高,但是数量多,所以处在这万千山脉当中,此时我们的位置,也是不甚明确。
张彤眼神四处打量着,也有些茫然。
拿出之前的那张地图比对,根本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此时处的地方,是一个盲点,我想我们可能迷路了。
马胖子却不在意:“出来了,什么都好说。”
此时太阳正挂中间,很快我们就感受到了热意,找到了树荫乘凉,也是为了休息,在陵墓了待了三天,我们浑身脏乱,就如同叫花子一般。
六人围在一起,出来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大口大口的喝水吃干粮。
唯一遗憾的是就是牺牲了两位同志。
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迷。
马胖子敞开胸怀道:“生死有命不由天,这都是命,不能怪我们。”
最后简单的给他们立了虚冢,我们便离开了。
虽然逃生出来,但是忽然想到那件事情,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好,接下来就是更折磨人了,绕着这些高低不一的山脉走了几个小时,硬是没有绕出去。
太阳已经西斜,晚风清拂而来,我们却累的跟狗一样,随便找了个地,便休息起来,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出口了。
马胖子靠在树上,扬起脑袋,希望从水壶在漏出一地水来,用力的晃了晃,依然没有动静,马胖子骂了一句,便把水壶给扔了。
“什么破地方,奶奶的。”
我看着气的不成样子的胖子,把我的水壶递给了胖子。
胖子倒也仗义,拒绝了我的水,不过最后还是勉强的喝了些。
夜幕降临,我们找了些柴火,在一片较为的空旷的地带,燃起了一堆篝火,繁星满天。胖子起身,朝我呦呵一声,说去弄点野味来。
这已经是我和胖子在野外的一种生存技能了,我和胖子朝着深山里走去,沿途我都做好了记号。
才走了没多远,胖子眼尖,就看见树上有个鸟窝,当即二话不说,抱着那棵树,就使劲的摇,嘴里喊道:“老孙,接住啊!”
我抬起头顶着那棵树,同时漫天的繁星掉落眼中。
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是啊,在历史的长河中,多少人都消弭在其中。
“老孙,你还愣着干什么,”话落的时候,一颗鸟蛋砸落在我的头上,碎了,也把我砸的清醒了一些。
马胖子一脸肉疼的盯着我:“孙同志,麻烦你端正态度。”
我应了声,接下来,我利索的把从树上摇落下来的鸟蛋都接住了,胖子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之后,我们又逮到了一只野兔,原路返回,简单的把野兔处理后,架在篝火上烤熟,吃过之后,肚子是填饱了,不过我们更加干渴了。
而时间又如此的过去了一天,两天,已经喝没了,我们都快成野人了,再转不出去,我们就要和野兽血了。
“这是座什么鬼山啊!简直跟迷宫一样,”黄林一脸不高兴的说。
又如此的过了一天,我们的腿都要走断了,终于在这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位樵夫,然后跟着他才走出了这些座山林。
他带我们下山来到了一个村庄,这是一个完全的陌生的村庄,而且村民说话的口音明显跟我们来之前是不一样的。
后来得知我们来到了云南。在山里转了几天,居然绕到云南来了,还好,没死在山里。
来到村子里后,我们先是找水喝,从来没有感觉,喝水也是一幸福啊!
把我们带下山来的樵夫看着我们喝水的神情就像看野人一样,我们也没管那么多,喝够了再说。
我们衣衫褴褛,最后当我从口袋里,掏出钱的时候,樵夫的眼神有些变了,我以为他也不收钱。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虑了,樵夫把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