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手稿总共有五页纸,由于父亲的笔记潦草,致使我看的很费力,约莫花了半个多钟才把信看完。
通篇是讲父亲在外出游的所见所闻,里面描写的场景光怪陆离,甚至隐隐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整篇文章都没有提及具体的地点。
我冥想着,想要从中国这片辽远的土地上,找出一个相似点,可是这是徒劳的。没办法,只好把手稿重新放回抽屉里。
我背靠着椅子,双手放在书桌上,脑子里还在回想父亲文章里的场景,古战场,白骨,巨兽,想着就觉的惊异,若是亲眼见到了,那简直是不可想象,我内心更偏向这是假的,可能是父亲写的小说也不一定。我收了收心,拉开了中间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钢笔,不过却没有笔筒,在钢笔的旁边摆放着一本书,很是陈旧了,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我拿起来,使劲的抖动着,没想到刚把书倒过来,就从里面掉落出一张旧报纸,我蹲下身子,把它捡起来。
当我看到报纸上的内容的时候,我心里一沉,这就是上次我在四川都江堰看到的那份报纸,我急忙看内容,不过失望的是,这份报纸和我在都江堰看到那份不是同期的,我大概的浏览了一遍,唯一能抓住我眼球的就是一篇篇幅很小关于考古记载的文章,不过寥寥数百字,我认真的看了下去,当我看到配图的时候,我又被惊到了,竟然是青铜鱼嘴,我擦了下眼睛,赶忙把一直挂在身上的青铜鱼嘴拿出来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又把目光移到文章上去,文章说:这枚古怪的鱼嘴,据专家考证可能是一把钥匙,用来打开那座神秘鬼天宫的钥匙。
鬼天宫三字赫然入目,原来在解放之前,就有人在追寻这个秘密了。不过看这篇文章登录的版面,就知道当局并不重视此事,而到现在恐怕已经被遗忘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青铜鱼嘴,当初这东西还是马胖子给自己的,没想到原来它的作用居然如此之大,此刻,我心里莫名多了一丝兴奋。忽然我意识到,父亲可能也在追寻这所谓的鬼天宫,看来这座鬼天宫确实吸引力很多人,可能已经有人耗费了一生的心血了。
报纸上的配图是一九四几年发现的,而我这枚却是在**的时候寻到的,难道不止一枚青铜鱼嘴,如果这样分析的话,那钥匙可能也是有两把,由此推断下去,钥匙大可能不止两把。感觉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了,越发让人看不透了,先是青铜棺椁,再是丘陵以及我的父亲,还有商队,如今的青铜鱼嘴,此些种种,重叠在一起,根本无从拆分。
突然,心头一热,我感觉口中被充盈满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怔了怔了,看着桌上和地上殷红的血迹,病情似乎也在加重。
回过神后,把血迹给收拾干净。我重新躺倒床上,感觉胸口有些绞痛,下地的时候,虽然也吐血,但是胸口却没绞痛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无眠,早晨起来的时候,胸口依旧疼痛。
洗漱的时候,照了照镜子,脸色刷白,就像失去了身体里所有的血色一般,我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脸,等手放下来的时候,手上又侵染上的血迹,澄澈的水很快就把我手上的血迹给稀释干净了。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状态,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担心。
马平川还没起来。而祖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我跑过去喊马胖子,他睡的和死猪一样沉,我踹了他几脚,才使他清醒过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马胖子刚坐下来就对祖父说:“老爷子,我昨天梦见了陈鱼头了。”
祖父盛粥的手僵了就僵,随即笑了起来。
“老爷子,快给我讲讲陈鱼头后来怎么样了?”
我听着他俩对话,忽然,感觉脑袋有些晕眩,伴着胸口的绞痛,他俩的视像就变的模糊起来了。
捧在手中的碗,掉到地上碎了。我弯腰去捡,却感觉力不从心,想往地上摔去…
“老孙,你怎么了…”
“亮子….”
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一张洁白的床布单上,紧接着闻见的一阵强烈的消毒水味,胃里直翻腾作呕。
“没事了,总算没事了,”这是祖父的声音。“老孙,你醒了,”这是马胖子的声音。
我还有些恍惚,最后应了一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用手抓住白床单,胸口那股绞痛还没散去,而且越发的强烈,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医生,医生,快过来看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快注射镇定剂…
手臂吃痛,一股能量涌入了我的身体,剥夺了我的精力,使我平静了下来,我又进入了休眠的状态了。
模糊中,听见马胖子和祖父在质问医生我的情况。可医生似乎也回答不上来。
我又陷入了黑暗,陷入了沉睡。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喉咙口就像是被三位真火烧着了一般,喊着要水喝,等水到了,接过来就使劲的猛灌,喝完水后,浑身乏力,又睡了过去。
“老孙,你可不要睡死了过去。”
医生最后似乎也没辙,建议转院。
“要转就给我兄弟转最好的医院,医生,哪所医院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