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纪兰勾勾唇角,浅笑道:“我并没有对你失去兴趣。”说着姿态万方的迈着楼梯,朝齐不扬走近。
像个荡女一样,齐不扬心中立即做出回应,但他没有开口,他一直都是个很有礼貌的绅士。
几步的距离,只是念头一闪的时间,就到了。
她居然伸出手去摸齐不扬的脸,像情人一样温柔,齐不扬的心滚了一下,就像冷水突然沸腾,他捉住钟纪兰的手腕,狠狠的甩开,“找你的宋书豪去。”
“你以为我在勾引你吗?”钟纪兰细长的眉毛似微风吹过池面微漾,声音酥软,浅浅的笑容媚入骨髓。
着实迷人,这是某个别女人的天赋,有些女人修炼一辈子去也做不出来。
“有话就说!”齐不扬的眼神更冰冷了,他不想跟钟纪兰像调情一样,慢悠悠。
钟纪兰脸容凑近,朱唇近的似贴近他的脸上肌肤,气若幽兰,让齐不扬感觉脸上痒的不舒服,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手背,用指尖轻轻的在他的手背画着圈圈。
这算是动作交流吗?如宋书豪所说一般,钟纪兰调情手段高超。
齐不扬突然掐住钟纪兰柔弱的脖子,将她逼到楼梯中段的角落上。
齐不扬的表情失去以往的温和,变得十分阴沉,他的眼神似野兽一般,让钟纪兰的心紧紧的被捏着。
齐不扬骤然收紧手指,钟纪兰因为无法呼吸,脸越来越红,突然却又松手,嘴巴突然朝她脖颈扑去,似要撕裂她的动脉,他只是粗暴的在吻她的脖子,一只手从钟纪兰的窄裙下面伸了进去。
钟纪兰却吃吃笑了起来。
齐不扬低吼一声,突然停止一切动作,转过身去,他的后背轻微的伏动着,似乎一知刚刚决战后的狮子在喘息。
钟纪兰很淡定的将被拉去的窄裙放下,抚平上面褶皱,“你果然很特别!齐不扬,我需要一个伙伴,也许我们能够分享彼此的秘密。”
“也许……也许是可以值得信任的朋友。”钟纪兰主动朝齐不扬的后背伸出手去,她的神情认真而端庄。
回应她的是走远的冷酷背影,钟纪兰眼神孤独,笑容苦涩。
齐不扬回到办公室,立即关上门,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注射针具,像个毒瘾发作的人给自己做静脉注射。
齐不扬慢慢安静下来,那暴戾的灵魂又被困在笼子里,齐不扬上网联系珍妮,想到从她手上拿到控制自己病情的特殊药品,信息发送过去,珍妮依然没有回复,好几个月了,珍妮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消息,齐不扬又不甘心的打了珍妮的电话,电话依然接不通。
也许此刻她在非洲某处通讯不发达的偏远山区,可她明明说过很快就会到香港,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护士小苏走了进来,“齐医生,你下午有个手术,现在准备吗?”
齐不扬看了下手表,这才发现已经快两点了。
小苏见他脸色不是太好,“齐医生,手术需要延后吗?”
“不用了,你马上去准备,我很快就到。”
……
夜深人静,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风大衣的男人悄悄打开齐不扬家的门,进屋之后,直接走到饮水机前,咕咚咕咚,连续喝了好几杯水。
男人放下杯子走到厨房清洗自己的双手,屋内灯并没有开着,他却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家里一样。
男人看着洗手盆内被水稀释的鲜血,男人闻了自己的双手,残留的血腥味像极品咖啡一般芳香扑鼻,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他对鲜血的味道并不陌生,然而这变成一种爱好。
尽管这气味芳香扑鼻,但他还是控制自己的在双手上涂抹洗手液,再次洗了一遍。
洗手液的化学味道却依然掩盖不了血的味道,他的嗅觉太灵敏了,这反而成为一种烦恼。
脱了帽子和大衣,开了灯,齐不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身畅快淋漓,无比舒坦,他释放恶魔,恶魔终肯沉沉睡去,不再折磨他了。
今后我要以这种方式继续生存下去吗?
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齐不扬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齐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边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你有什么心事吗?”
“芳芳,我们结婚吧,然后生个孩子。”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齐医生,你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跟我说这些。”
“好吗?”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张芳芳却关心问道。
“没有。”
“齐医生,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总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我已经把你当做我的丈夫,世界上最亲的人,难道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