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顾言的话,你不是说我残忍吗?我一定残忍给你看——先砍了你的手脚,再把眼睛挖去,然后把你的舌头也割了!
这样一来,你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婆,还剩下什么?
不能说又不能走,最多只能像流浪狗一样解决剩菜剩菜,又何必跟你谈条件?
再说,顾言要求的过分吗?
只要你在人前祝福他们,她亦会放手,不会再做些什么!你偏偏固执偏激的不愿意,即使她拿云少卿和冷冲的子孙后代来威胁,你依旧固执!
伯母,不是她恶毒残忍,而是你太过分!
试问,如果有人一再伤害你的家庭,你会无动于衷,不去反击自卫?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真的很想问你一句,即使你不在意自己的幸福,即使你也不想让你自己的儿子幸福,那他的命呢?
是不是对他的命来说,还没有你的面子重要?
对,你也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着我!
你根本就是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为了你那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面子,你不妥协,你一次又一次的兴风作浪,厉害了我的伯母!”
莫珂说到最后,都吼起来。
似乎狭小的露台,一遍遍的回荡着他所有的话。
每一句,都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刺刀,狠狠的捅进萧香的身体!
莫珂也狠狠的点了支烟,阴鸷的盯着萧香,“你这样人,死了都浪费土地,要是活着的话,我真替那些被你吸入的氧气而感到不值!”
音落,莫珂反思自己刚才可能说得过分了些,又补充了句,“你要是现在从露台跳下去的话,难过的最多只是云少卿,反正顾言不会,不但不会,我想,她可能还会解脱!”
“谁说我会寻死的?”对着莫珂离去的背影,萧香低吼道,“我不会,不止不会,我还……”
“有种你去告诉云少卿,对你来说,他就是最重要的,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要他过得你,你就是死也瞑目了,你敢吗?”
莫珂冷笑道,“不敢的话,就闭上你的臭嘴!”
“你——!”萧香气得直跺脚,“少瞧不起人,你以为我不敢?”
“还真不是我把你瞧扁了,你就是不敢!”莫珂说,“你要是敢说,我就敢叫你妈!”
“行,你等着!”萧香气呼呼的冲出露台,直奔顾言的病房,推开门的刹那,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莫珂的激将法!
毕竟按年龄来说,她也是长辈,做为云少卿的好兄弟,就算跟着叫妈,又有什么损失的?
身后响起莫珂的口哨声!
哨声所讽刺的就是:你不敢,你就是不敢,原来云少卿的妈就是胆小鬼!!
“你赢了!”萧香站在病房门口,脱口来了这么一句。
病房里,已经用过午餐的顾言,脸色稍稍好转了些,身上也有点力气,不禁回道,“赢了?原来在你心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谁输谁赢的赌局?”
看着靠在沙发里,累睡的云少卿,顾言走向萧香,“你看看他,看看你的亲生儿子,在你所谓的‘你赢了’当中,他有多累?就算这是一场不是你输就是我赢的赌局,你有没有想过,不管结果怎样,最终倍受煎熬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如果我不是因为心疼他,又怎么可能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萧香,“……”
顾言又道,“原谅你,我这辈子做不到,我能做的,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你我,我们之间,人前相安无事,人后各不打扰,只要你尽你的婆婆职,那我便回我的儿媳份!”
顾言说完,转身离开病房,给他们母子交心的时间。
具体病房里的云少卿和萧香,都谈了些什么,顾言没问!
值得庆幸的是,自这天之后,萧香真的改变了许多,顾言一直等到国庆节的最后一天,她都没有再拆散他们的小动作!
婚礼上,也大方的面对媒体给予了祝福!
不管这份祝福,是真心亦或是假意,顾言都不在意!
当司仪宣布,新郎可以给新娘戴上结婚戒指的时候,她是激动,幸福和热泪盈眶的。
所有到场的亲朋好友,都是云少卿费劲心思,才邀请到的!
先是派专机接卓清林和江桃,外加夭夭;随后又远扑海城和港城,还有瑞典、瑞士,以及顾言和顾晨在去瑞士的途中,所结实过的所有人。
沈岩和姜思雨的到来,让顾言深感意外。
一别三年,他们已经儿女双全,沈岩也发福有了肚腩,姜思雨越发成熟美丽。
以前住在顾家老宅的那些孤儿们,也由懵懂无知成长到青春年长,给顾言带来特别的礼物——一千零一个五彩斑斓的千纸鹤!
宁洋因为有任务在身,是宁帆带妞妞来的。
顾言没想到,妞妞带来的贺礼,竟然是当初宁妈妈给她的玉佩,推辞不下,她只能收下——想着,多年之后,可以当作贺礼再给妞妞!
沈衍衡因为家有三胞胎,指派了仅七岁的小菠萝过来!
令顾言万万没想到,小菠萝所带来的礼物,竟然是他自己!
即使还只是一个小男人,也算男人啊!云少卿当即抗议,“退礼退礼,这样的礼物不能收!”
作为小男人的小菠萝,完全不在意云少卿丢过来的警告,萌哒哒的说,“爸爸不喜欢我,他眼里只有妈妈,妈妈眼里只有三胞胎!”
顾言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
小菠萝抱着膀子,“这件事,我已经观察很久了,你不了解,就不要随便发言,我现在的决定是要离家出走!你以前答应我,我可以来找你的!”
顾言怔了怔,陪小菠萝过来的管家解释道,“先生和太太的本意,是想让小少爷历练历练的!”
闻言,顾言只能妥协了,“那好吧!”
彼时的顾言,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这三个字,彻底改变了她肚子里小宝贝的一生!
而这一刻的婚礼,更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小宝贝而简约!
婚礼结束后,有媒体围住云少卿和顾言。
“云先生,您这次回安城,长住还是暂时逗留,以后是不是都打算不走了?”一戴眼镜的记者问道。
“我生在安城,长在安城,是地地道道的安城人,无论在哪里,安城一直都是我的唯一的故乡,故乡又怎么会来来回回的换呢?”云少卿高明的答道。
另一记者不死心的又问,“既然如此,那云先生有没有重新投商,重振云霄集团的打算?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重振呢?”
“今天谈工作,我妻子会生气的!”云少卿狡黠的把问道丢给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