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愈彦也微笑着和张艳芳打了招呼。
“老满,你怎么回事,愈书记來了,也不拿点瓜子糖果出來,真是的。”
张艳芳眼睛一瞥桌面上,就两杯茶一包烟,便有些嗔怪地说道,无论如何,愈彦可是贵客。
满宝元就嘿嘿地笑,说道:“哎呀,光顾着和书记说话了……”
愈彦微笑道:“不要紧,我和区长有些日子沒见面,正聊得起劲呢。”
“行行,你俩先坐着,我去拿。”
张艳芳便利索地进了屋子,拿了些瓜子花生和糖果出來,摆在桌子上,花花绿绿的,倒也好看,难得这么点功夫,她就已经脱了外边的大衣服,换了一件颜色较深的棉袄,准备要做饭了。
“愈书记,你先跟老满聊着,我去做饭,哎呀,也不知道你会过來,什么准备都沒有,真是不好意思。”
张艳芳絮絮叨叨地说道。
愈彦笑道:“嫂子,我是不之客,该当是我不好意思才对,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是贵客,难得來一回,要不,老满,我们去店子里吃饭吧,家里沒什么菜,太怠慢了。”
张艳芳说道,她是真心怕怠慢了愈彦,说起來,愈彦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人家给帮了多大的忙啊,请吃一顿饭,太应该了。
满宝元马上说道:“好好,就去店里吃。”
愈彦摆了摆手,说道:“区长,嫂子,别麻烦了,要是去店里吃,我今天就不过來了,不瞒两位说,我还有点事要和你们商量,待会吃完饭,好好聊聊。”
张艳芳便和满宝元对视了一眼,都有点诧异,什么事要在家里说,貌似愈彦也沒什么事需要请他们帮忙的,只是愈彦既然如此说了,两人自然也不好刨根究底,还是等吃完饭再说吧。
满宝元这个房子,是套间形式的,三室一厅,大约百來个平方的使用面积,带厨卫,张艳芳手脚利索,很快厨房里便传來菜肴的香味,大半个小时,张艳芳便弄好了三菜一汤,端了上來,带着歉意说道:“愈书记,真是不好意恩,凑合一下吧,喝点酒。”
愈彦笑着点头。
说起來,三个人的酒量可能还就张艳芳最大,当然,在家里喝个小酒,尽兴即可,沒必要搞得酶面大醉,反倒扫兴。
当下张艳芳开了一瓶中档白酒,摆了三个小酒杯,小酌起來。
“來,愈书记,我和老满敬你一杯,感谢啊。”
张艳芳还是很风风火火的样子,满宝元尚未敬酒,她就先敬了,反正是在家里,满宝元又是有名的妻管严,愈彦倒也并不诧异。
“嫂子,这么说就见外了,大家能在一起工作,相识相知,那就是缘分,为了友谊,满饮此杯。”
“书记说得好,为了友谊干杯。”
满宝元也有些激动。
三个小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大家都是满饮杯干。
“愈书记,你今天去找张书记了。”
喝了两杯酒,气氛渐渐起來了,张艳芳便试探着问道,脸上颇有好奇之色,原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传播得最快的,但如此神,还是不免让人惊叹。
愈彦微微领。
“愈书记,听说,你和张书记谈得不是很愉快。”
张艳芳想了想,又鼓起勇气问道。
要是换一个人,张艳芳肯定不会这样当面相询,哪怕心里头再好手,也只能暗暗揣测,或许找小道消息布者去求证,毕竟在一县之内,县委书记是无上的存在,被下属干部当面顶撞,实在过于敏感,不过张艳芳也深知,老满乃至自己的前程,只怕都已经跟愈彦栓在了一起,北栾帮的传言,她也是听说过的,愈彦顶撞了**,**一时半会拿愈彦沒办法,也许有可能拿他们这些人先开刀,还是尽可能搞清楚内幕比较好。
愈彦淡然一笑,说道:“嫂子,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个……”
张艳芳不防愈彦有此一问,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满宝元就说道:“艳芳,这是在家里,又沒外人,听到什么就照直说嘛,不要紧的。”
满宝元尽管是妻管严,但那只是他心疼张艳芳,心甘情愿被她管,不代表着满宝元是个无能的家伙,尤其涉及到大事的时候,多半还是要由满宝元來做主的。
张艳芳沉吟稍顷,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愈书记,都是些小道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啊……”
愈彦微笑点头。
“嗯,他们说,你在**那里拍桌子了,大骂**弄虚作假,颠倒黑白,不顾群众的实际生活只知道排除异己,还说你警告**,叫他小心些别太嚣张。”
张艳芳边说边观察到愈彦的神情,实在这些话,太离谱了,张艳芳怎么都觉得不大可能,愈彦再牛,总归是**的直接下属,怎么能在顶头上司的办公室说这样的话呢,还拍桌子。
愈彦真能这么嚣张吗。
满宝元听着,已经在大摇其头了。
这个肯定又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在捏造消息,用心极其险恶,就是想要制造一个对愈书记不利的舆论环境,好给**提供整愈彦的借口。
不过接下來满宝元就目瞪口呆了。
愈彦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传言,基本属实,只有一点不对,我沒有拍桌子,拍桌子的是**。”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