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回答,元赫回以一笑。“是吗?”
“是啊。如果我早一点来这里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早点认识你了。”
女郎谈得正欢,忽然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把女郎从座位上拉起来,“又想背着我干什么?”
元赫一看,还真是稀客。原来是中午才见过的陈律师。
“喂。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女郎一脸的不高兴,拼命想要挣脱。
“马上跟我回去。马上。”陈律师借着酒劲,把女郎往外拉。
“喂。”元赫从座位上起来,“跟女人动手可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愿不愿意离开是她自己的事。”
陈律师放开女郎,摇晃着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满脸通红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元公子啊。”
元赫把女郎拉回自己的身边。“陈律师。你喝醉了。快点走吧。不要来打扰我们。你的朋友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
“我要带走我的女朋友。你凭什么叫我走开?凭什么?”陈律师醉得东倒西歪,一边吼着一边试着对元赫动手动脚,一把揪过他的衣领。
“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趁我现在客气,拿开你的手。”元赫不客气地开口。
“怎么?不爽啊?我就偏不拿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元赫没了耐性,用力将他的手推开。
“你敢打我。”陈律师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然后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
元赫轻蔑地扬起嘴角,动手理了理自己的外衣。“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元友龙身边的一条狗吗?”
陈律师听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是啊。我是狗。但我不是普通的狗。我这只狗可是看管着你老子的重要秘密。我是一只看管着重大秘密的狗。哈哈。而且这个秘密……和你很有关系。”
元赫听了,警觉起来,伸手一把抓过他。“什么和我有关的秘密?把话给我说清楚。”
陈律师得意地看着他。“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快点跪下来求我啊。快啊。”
“神经病。”元赫皱着眉头,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味,放开了他。
“元赫。别理这个酒鬼了。我们走。换个地方玩。”
“怎么就要走了?”陈律师还不肯罢休,“你这个没用的有钱公子哥。除了会投胎,运气好生在有钱人家,你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没用的东西。难怪连自己的老娘都保不住。”
元赫听了,停步回头,眼露凶光。“你刚才说什么?”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子俩都一样。都是没用。活该被折磨。活该。”陈律师笑得奸邪,将不该说的话合盘托出。
元赫脱下外衣几步上前,怒气冲天地抡起旁边的吧椅朝他砸了过去。“敢说我妈的坏话。”
陈律师重重地摔在地上,立即血流满面。
元赫见状,仍不罢休。再把他从地上揪起来,狠狠地挥起拳头打了过去。每一拳都用足了十成的力气。
酒吧里立刻炸开了锅。打翻的桌椅和酒水,夹杂在顾客的尖叫声中,一起响彻了整个酒吧。
不管同伴怎么拦,都拦不住元赫的火山爆发。
“说啊。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啊。”元赫揪着已经是面目全非的陈律师,失去理智地狂吼着。
“不要再打了。我全都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我不该骂你。不该骂你们。”陈律师因为疼痛而狼狈地哀嚎着,没有了方才的威风,可怜兮兮地讨饶。
“现在才后悔。太晚了。”元赫打红了眼,说着又抡起了拳头。
“等一下。等一下。”陈律师尖叫着,拼命挥着手“其实……你妈她没有死。她没有死。是你爸爸把她关起来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别再打我了。别再打我了。”
“你说什么?”元赫的拳头僵在半空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惊讶到了极点。
“你妈她没有死。真的。我发誓。我都已经说了。你就放过我吧。”
元赫举起的拳头缓缓地放下,不客气地把他丢在地上。
“我妈死了很多年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真的是喝多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我保证,会让你好看。”元赫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胡言乱语。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外衣,快步出了酒吧。像疯了一样,他开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
他不能相信,真的不能相信。
这一定只是一个醉鬼的胡话。可能,真的是他下手太狠,他才会编出这样一个故事。
逐渐冷静下来以后,他还是按照平时的惯例去了图书馆门口。
自从她开始在图书馆上班之后,他就把每天晚上的路线改成了在图书馆门口等候。
以前,他在学校门口等她。现在,他在图书馆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