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回道:“她没说,说是很快就会回来,不过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
兰初皱了眉头,香草也真是的,大晚上,在宫里乱跑,要是惹了麻烦怎么办呢?
她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会儿要是闹出什么乱子,那就太糟糕了。
“派人去找找!”兰初吩咐道。
新月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回来了,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你有话要说?”兰初问,觉得新月有点不对劲。
虽然她是刚刚跟着自己的人,但既然是父亲信得过的人,她必然也可以相信的。
新月道:“公主,有句话,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说,但总觉得不说,就是对公主不忠!”
“什么意思?”兰初不解地问。
新月鼓了鼓勇气,才道:“公主不可太相信香草姑娘,虽然她是跟您的情谊深厚,但奴婢觉得香草姑娘最近有些不对劲,怕是会对公主您不利!”
“不可能!”兰初斩钉截铁地回答,香草和她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不可能对她不忠的。
新月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奴婢不该多嘴的,但是奴婢受谷主所托,一定要尽忠职守,不能让公主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香草哪里不妥了?你们都是天香谷的人,为何要互相攻讦?”兰初有些气恼。
她很相信香草,没想到新月竟然会在背后说香草坏话,向她告状,真是叫她恼火。
要不是因为新月是父亲的人,她现在肯定下令将她赶走。
新月看出兰初的气愤,但还是硬着头皮,跪了下来,道:“奴婢知道公主更相信香草姑娘,但是奴婢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她最近常常往永乐宫去,谷主警告过奴婢,要尽量避免和永乐宫的人接触,毕竟太后对公主您怀有利用之心,不可过分亲近,香草也是知道的,可是她还是去永乐宫!”
兰初听了,眉头微微蹙起,问:“她去永乐宫了?”
“是的,奴婢让如月跟去了,她就是往永乐宫方向去的,前两次奴婢劝了她,还被她责骂了,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新月有些委屈地道。
兰初抿了抿嘴,香草去永乐宫做什么?她不是已经跟她说过,以后不要和永乐宫的人有所牵扯了吗?
太后一开始就对她不安好心,只是她一时被感情迷了神智,为了赌一把,才冒险和太后合作的。
现在清醒了过来,才觉得与虎谋皮是多么不明智,若是她当初能够果断拒绝太后,现在她的名声也不会坏成这样。
太后要利用她,还完全不顾她的名节,任由流言蜚语满天飞,到处都传她寡廉鲜耻,爬摄政王的床,甚至假怀孕威胁摄政王。
可是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她认了,但愿从今往后不必再受太后摆布,就已经心满意足。
香草明知道她的心意,为何还要往永乐宫跑?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有告诉自己,偷偷和永乐宫的人来往!
兰初越想越觉得不安,问道:“她除了去永乐宫之外,还背着我做什么了?”
“不知道,她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有心事!”新月如实道。
兰初点头,神色有些不安。
“公主,要么奴婢去永乐宫找找看,先把她请回来吧?毕竟这两日我们就要离京了,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新月道。
兰初摇头,道:“等她自己回来吧!”
太后既然要找香草,她也无能为力,但愿香草能够守住底线,不要再闹出什么纰漏了。
兰初是真的有点怕了太后。
太后的心机深沉,做事又不按章法,叫人捉摸不透,实在很难对付。